“容辞哥哥......嗯........”
两个婢女只觉得,心中有无数根弦,而她们的世子妃就是这拨弦的人,一声一声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弄得她们也跟着七上八下。
“要不,咱们再走远些?”
另一人点头,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心中暗想,早知道这般情况,就该跟绿儿换下半夜守夜的。
两人也不敢走太远,毕竟还得听里头动静,万一主子们要伺候,须立即进去。
是以,她们走到西边的树下。这样一来,既能听见里头的动静,但也不至于听得太清晰。
可世子妃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难耐又像是欢愉,渐渐地两人觉得奇怪。
“怎么只听见世子妃的,没有世子的?”
“瞧你说的,世子是什么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自然是能忍的。”
然而她们不知,她们心中如神祇一样的人,早已丢盔弃甲陷入了浪潮中。
“阿黎?”容辞感受那汩汩热浪,不可思议。
阿黎想死!
不想说话!
她别过脸,胡乱扯了什么东西盖住自己不让他看笑话。
容辞去掀,被她啪地打开手。
他笑:“阿黎别羞。”
“容辞哥哥,你讨厌!”
“嗯,我讨厌。”
阿黎缓过来后,宛若捡了条命般,心有余悸。她看过小册子,也见过那种东西,可没想到......即便疲乏了也仍旧堵得满满当当。
屋内,两人暂缓歇息,安静下来。外头的婢女等了会,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伺候。
“这是结束了?”
“兴许吧。”
“那咱们是不是得进去伺候?”
“可世子没叫水,我们不能贸然进去。”
“莫不是叫了咱们听不见?要不还是回去吧,若真是咱们听不见可就糟了。”
另一人点头,轻手轻脚往门口走。
然而才走上台阶,里头的动静又开始了,这一回世子妃竟是比之前喊得还要厉害。
庭院寂静,月色溶溶,斑驳的树影投在新漆的墙上。
容辞披着寝衣站在窗前,墨发披散于身后,眼尾一抹餍足之色,看得出此前刚经历过一场□□。
过了会,他转头看向床榻。
小姑娘今晚累得不轻,正睡得深沉。
他目光默默在她略微湿漉的额头停了会,走过去帮她掖了掖软衾,然后出门。
伺候的婢女见他出来,忙止住哈欠:“世子爷,可有吩咐?”
“照看好世子妃。”容辞脚步不停走远。
进了书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点灯后,才发现里间的榻上趴着个人。
是孟子维。
守夜的小厮说:“世子爷,孟公子喝醉后嚷着说要找您,小的们哪敢让他去新房,是以只能带来这。”
“无碍。”容辞径直坐向桌边,吩咐:“研墨。”
“是。”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重新出门,递了封信给护卫。
“命人快马送去北疆,务必亲手交到贺柏舟手中。”
“是。”
待护卫远去,容辞站在夜幕中若有所思。
梁家老夫人死得蹊跷,且这时候娴妃和灵央公主出宫奔丧实在可疑。若单娴妃奔丧倒还说得过去,可灵央公主是皇家子嗣,何须去一个臣子家中奔丧?
倒不是惧怕她什么,一个公主翻不出什么浪花。
他担忧的,自始至终是远在南边的罗家军。
罗家手握二十万兵马,作战勇猛,且忠于明惠帝。当年明惠帝还是皇子时,罗家就是他的拥护者,这么多年,明惠帝迟迟不启用这颗棋子,便也是等最后的较量。
“什么?玉敏郡主与护院私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