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放心中大喜,随即又有些犹豫道:“这最好的铺面,恐怕价钱不菲罢?”
“把你家那铺面原址卖与官府,再加些银钱如何不能拿下,如果还不够的话,可以选择分期付款购房!”乐天拿出了后世房产开发商的销售理念。
秦放有些不大明白:“分期付款?”
无奈,乐天又为秦放灌输了一通后世经商的理念。
说起经商,郎舅聊的其乐融融,秦放更是对乐天的理念佩服的五体投地,只是下午乐天还要上差,故而只浅酌了些,没有喝的尽兴,甚至秦放有如遇知音,有些恋恋不舍起来。
辞了秦放,乐天来到户房,那户房的徐押司忙着起身与乐天见礼,二人客套了一番之后,乐天拿出秦放与自家阿姊签字画押过的婚书,道:“今来寻徐押司不为别的,麻烦先生在这上盖个印章!”
接过婚书,这徐押司细细看了一遍,忙拱手道:“恭喜,恭喜!”
嘴中说着恭喜,这徐押司心中却是大惊,自是知道这秦家几次对乐天悔亲,为此不惜闹到公堂之上,结果这秦家女儿非但没逃过乐天的摩爪,连乐家的正室大妇也没做成,反倒成了小妾。
这徐押司也不得不佩服乐天的手段,忙拿出户房的大印盖在婚书上,口中连连恭喜:“乐先生,在下日后定要讨杯喜酒喝!”
乐天一笑,心道你准备好贺礼便是,秦芷过门、曲凌儿过门,肯定要大办一番。
“乐先生,你原来在这里,让小的一顿好找!”就在乐天与作押司应衬间,后堂的门子来寻。
“莫非是大老爷来命你来寻我?”乐天问道。
后堂门子答道:“不是大老爷寻你,是主簿老爷唤你有事!”
收起婚书与徐押司道声告辞,乐天忙向主簿廨所走去。
看着乐天的背景,徐押司满眼的羡慕:“尚未成亲,便纳了两房如花似玉的小妾,这般齐人之福,本县有谁能与其相比!”
“年纪轻轻不求上进,酒色均沾,有辱斯文!”乐天进了主薄廨所,施过礼后便迎来严主簿一通训斥,显然是闻出了乐天的一身酒气。
乐天忙为自己辩解:“小人白日饮酒所为却是公事,只为说服那秦家少东家将土地卖与官府!”
“结果如何?”严主簿问道。
“成了!”乐天笑道。
点了点头,严主簿说道:“能得知州叶大人青眼是你的福份,叶大人年底免不得调你去蔡州府衙,只要你肯用心办事,再熬些年头资历,一个九品的杂职是有希望的!”
随即严主簿话音一转,说道:“本官曾打听过,在蔡州府衙似你这样熬资历的吏员也不在少数,你不是县学生员,又无秀才功名,轮到你又不知要用多长时间!”
其实我不想当官,也不想去蔡州府衙,乐天却不敢大声说,只能在心底说道。
“本官与本县教谕说过了,允你入县学充做生员,也算是为你获取功名铺上半条路!”严主簿说道,又伸手一指案的一堆书藉:“这些经义都是本官与县尊读书时用过的,你且带回去好好研读,入了县学自然用得上!”
离开主簿廨所,乐天又去牢房走了一趟,叮嘱牢头好生照顾秦老万一番,那牢头自是应允。
看到一堆书藉,乐天不由的头大,那些之所者也的文言文着实很费脑子,自己真的不想翻弄,但依旧还得谢过严主簿。
下了差,见乐天抱着一摞书藉回家,秦姨娘、曲姨娘与家里的两个丫头眼底尽是好奇:“老爷如此上进,莫非要寒窗苦读,考取功名?”
乐天只是苦笑。
秦姨娘忽的说道:“妾身也觉夫君这个宅院虽小,但却很温馨,不想般去桃花庵了!”
“奴婢也觉的这个家很好,与菱子挤在一张床上很有安全感呢!”梅红也跟着说道。
这思想转变的忒快了罢?
早上说要搬去桃花庵的是你主仆二人,晚上怎么就突然变卦了,乐天不由的迷惑起来,目光投处曲凌儿与菱子,说道:“你们给她二人灌了什么迷魂药,怎得突然就变了?”
梅红心直口快:“桃花庵离清河上那些花船画舫太近,搬去了那里居住,岂不是给了老爷偷|腥的机会!”
“梅红姐姐说的对!”菱子也捧哏道。
曲凌儿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掩着嘴的笑。
呃……
乐天无语。
梅红这般与乐天说话,秦姨娘却没开口斥责,掩口笑道:“老爷的风流性子在平舆有谁不知道!”
之前还为家中会分成两派而头疼,没想到这两派只用了不到一天的光景就合二为一了,而且看样子还要对自己严防死守,防止自己勾三搭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