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看李强脸上带了怒气,就把自己看到的背影和猜测说了。
并且和怀疑对象都有些什么矛盾,三叔也如实告诉了李强。
“三叔,你先回去,这事交给我,我给你解决!”
三叔原本想说要报警,可是村长都把这事包揽过去,就先看看他的解决办法。
一个屯子住着,要是闹到警察局去,以后做了仇也不好。
交一个人不容易,若是得罪一个人,一句话的事儿。
三叔回到家,把发生的事,跟三婶和闰月说了。
闰月吓了一跳,昨晚风雪刮的大,她就心惊胆颤,一夜没睡好,想不到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几个人急急吃过饭,就往大棚走,那道口子不想办法早晚得出病。
这才是第一场雪,冬天长着呢。
几个人走到村口的时候,就见来宝家鸡场旁边的沟里,扔着七八十只鸡崽。
那鸡崽全都病恹恹的,趴在雪上瑟瑟发抖。
眼睛半眯着,绒毛被风吹出小旋窝。
偶尔还张嘴叫上一声。
看样子扔出来没多大一会儿,否则这么冷的天儿,早就冻死了。
不用问,肯定也是来宝家扔出来的。
这个时候没有哪个脑残的孵鸡。
“作孽呦,这么多条命,都还没死就不要了。”
三婶子心软,看见毛绒绒的小鸡受罪,就有些受不了了。
闰月弯腰拿起一只还算精神些的,脑子里消停了好几天的那个声音响起“受凉引起的小鸡白痢,传染性极强,是否修复?”
“修复。”闰月心念一动,下了指令。
下一秒,她就看见那鸡雏在她手里睁开了眼睛,娇嫩的小嘴还在闰月手指上啄了一下。
鸡屁股上那一片白乎乎的粘液,也渐渐干燥,还张着嘴“叽叽”叫了几声,好像是饿了,在找食物。
三婶子不知闰月使了修复的法子。
见小鸡缓了过来,嘴里念叨着“来宝这个败家子,想养就好好养,这么多条命,就扔到这大雪地里。”
三婶子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袄外套,铺在地上,让闰月把手里的鸡崽放上去。
闰月一个个拿起鸡崽,往三婶的棉袄上放,脑子里连续想着“修复”
“修复”
“修复”
“修复……”
三婶子很快注意到,鸡崽哪怕已经躺在雪地上蹬腿,只要闰月把它拿起来放到棉袄上,那鸡崽便能站立,能叫。
三婶子有点怕了,再联想到快速生长的柿子秧,她看闰月的眼神有点……惊骇。
闰月感觉到,解释道“三婶,这些鸡崽不至于死,可能是雪地太凉了,放到棉袄上就没事了,咱们快点拿家去,也是救命的好事。”
“对对对,赶紧拿家去,天太冷了。”三婶子不知道信没信闰月的话,赶紧帮闰月把鸡崽往棉袄上拿。
可奇怪的是,她拿了三只,放到棉袄上全都死了。
眼看着闰月把鸡崽捡完,三婶子把棉袄往起一兜,跑回家。
找了三个纸壳箱,把鸡崽放进去,干脆放到炕上。
盛了一碗米,倒进纸箱里,小鸡崽争抢着去啄,小嘴啄在纸箱上“砰砰砰”响成一片。
三婶子还自言自语“好好的鸡,怎么就扔了?”
闰月和三叔直接去了大棚,看了看那个被割开的口子。
拿了一块比口子大的塑料布,用从家里带来的胶粘了,还可以对付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