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婆面露难色,畏畏缩缩的说道:“那东西,我,我当了三百两银子,这才置办了这些、这些东西。”
三百两,这偷的可不是小玩意。
两人继续问道:“你是怎么偷走东西的?可是府中有人和你串通?”
“没没有,那天夫人顺产,所有人都很高兴,还特办了一桌水席让众人吃。那府上的酒就是烈,我饮了几杯,有些不胜酒力,走迷了路。”
“正好遇到奶娘抱着小世子前往阁楼,便寒暄了几句,和乳娘一起把小世子送上了楼。下楼后在转角处,看到一枚方方正正的石头,油润润的,很是好看。我以为是有人掉的,于是动了歹念,便私藏了起来。”
“回来本想着多多少少能当一点银子,补贴家用罢了。谁知道掌柜的却说如果是绝当的话,开价三百两。我没想一块石头会这么值钱?我,我这也是穷怕了,丈夫过世,无依无靠的……”
“我想着那虢国夫人府里遍地的金银,怎么会在乎这么一个小东西?就一时糊涂把它当了,置办了些东西,又买了个娃想着以后为我养老送终。求求夫人,饶我一命吧。”
慕明翰收起了刀,稳婆匍匐在地上嗷嗷大哭起来。里屋的小孩子受到了了惊吓,也跟着大哭起来。
阮凌秋问道:“你和奶娘一起进屋子的时候,可有发现世子有什么不正常吗?”
稳婆仔细的想了想,一边小声的抽泣着,一边摇头。
“当票在哪里?”
稳婆止住眼泪,着急忙慌的说道:“就在屋子里,我马上去拿。”
说完妇人跑进屋子里,翻找了一通,很快拿出来了当票,递给阮凌秋。
阮凌秋接过当票:“记住,从虢国夫人府捡东西的事情,和今天发生的事,不许和任何人说,不然....”
稳婆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众人离开院子,慕明翰有些遗憾:“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原点。现在虢国夫人府外的人嫌疑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