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五咧着嘴笑了起来。“当然试过,要不然怎么能说效果很好呢?”
“嗯,你怎么试的?”
“将其压实密封起来,用根引信连到外面,一点火便是澎的一声,声音很大,威力也很大。第一次引爆的时候,差一点爆到我自己,吓得都尿裤子了。”
陈辰点了点头,满意的笑了笑。
“做得不错,暂时可以先不忙着提纯,给我多找些坛子,按你的方法把火药压实密封进去,记得加些铁钉之类的宝贝进去,再用引信通出来,我要当炸药包用。”
“炸药包?”鬼五一脸的疑惑,看起来对这个新名词很是不解。
陈辰挥了挥手。“你别管叫什么,按我说的做就行。”
然后他便一边向屋里走着、一边说道:“你做得不错,钱……一会你到酒楼中去再领五百贯钱去,就说我说的。”
鬼五弯着腰搓着手,亦步亦趋跟着陈辰的形象虽然不堪,但看起来很是兴奋。
……
对于陈辰来说,火药的出现是一个好消息,因为这算是他的一个秘密武器。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些什么,如果真发生些什么不虞之事,可以的话便用炸药包炸他丫的,不用这个稀罕物件炸得你失魂落魄心惊胆战才怪。
可惜终究受条件限制,目前只能做出来黑火药,其实他想做黄火药来着。再比如那炸药包,若是有雷管显然绝妙之及,但以现在的条件,这玩意儿暂时也想都不用想,只能用最最原始的方法来做。
只要密封压实了就行,虽然质不行,但质不行量来凑啊,要知道这玩意儿是量越大威力便越高。
反正咱现在有钱,只要能用钱解决的事儿就不是事儿。
可是……钱……钱……唉,本来是打算当场就奖励鬼五五百贯的,如此才能显得大气爽快嘛。可惜许清菡今天没来,她没来就代表他拿不出钱来,只能让鬼五到酒楼找小妹领去,算起来其实是有些丢人的。
这臭婆娘,连一文钱都看得死死的,倒要看你还能看多久,马上都要回京的人了,我就不信你还能不留钱给我?
……
……
时间到了下午,又一场戏上演。
鸣冤鼓再次被敲响。
原先陈辰是准备每天一场的,但现在觉得没必要,毕竟雇人的工钱是按天计算,每多一天就得花好大一笔钱。而且看局面热度很高,那就趁势打铁,没必要一天一场慢慢造势。
下午的结果仍与上午一样,依然是诬告,依然是打板子,不过这一次因为因为诬告的程度较轻,击鼓的人没有被投进大牢,而是被抬回了家。
这样的结果让聚焦着的人们越来越不满,不管是真不满还是用钱买来的不满,总归是把不满给表达了出来。
不过据说那位坐在公堂上的县太爷并不为所动,反而是一副笑眯眯的老神在在的模样。
那位被抬回去的告状人那边也有消息传了过来,说是差役打板子并未真打,看着皮开肉绽很是吓人,但其实都是皮外伤,过不了多久就会痊愈,一点儿影响也没有。
原先陈辰就听说过,说这打板子有很多说道,同一个人打得板子,目的不同造成的后果会完全不同。
若是存心取你性命,有可能当场就得一命呜呼,即使不死也得吃大苦。可若是做做样子,虽然同样的呼呼作响啪啪啪,但那都是吓人的,最后躺几天就好了。
看来这位县太爷是个性情中人啊……
显然是日常太过憋屈,如今终于有了机会,怎能不把花样耍起来?
直到今天散场,仍是一切如常,没有什么出乎他预料的地方。
刘家在疲于奔命,李通判默不作声,许恪抄着手看热闹。
……
……
第二天一早,天仍旧很冷,西北风嗷嗷呼着,让人生不起一丁点儿想从热被窝里爬出来的欲望。
在隔了一天之后,许清菡终于来了,今天来得很早,比往常都早,导致陈辰还在被窝里的时候,院门便被拍响了。
然后一个有些冰的身体摸索着钻进了他的被窝。
他便将其搂到怀里,咕哝着说些诸如冷不冷、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是不是才一天没见就想得稀里哗啦之类的话。
最后许清菡吃吃笑着道:“主要是有个好笑的事要跟你分享,所以才来得早了些。”
“啥好笑的事?”
“就是那个刘壮啊,刘轩那快死的老爹。”
“他怎么了?”
“他啊,他终于发现被坑了呗。昨天上午他直接跑过来找我哥,想来是念着前次送了五万贯的事,见你发动后便求情来了。可是许仲却用鼻孔看着他,硬生生的把一个苟延残喘的半百老人家给撵走了。
你说,当他知道先是三万贯后是五万贯还加个庄子都打了水漂时,是不是会气到吐血?那刘壮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吃了这么大的哑巴亏好不好笑?”
“哦,这不是早都预料到的事么,有啥好笑的?笑点是不是太低了?”
“没劲,不理你了,我睡一会,起得太早了。”
“哟嗬,小白兔竟敢堂而皇之在大灰狼面前睡着……不怕被扒光吃掉?”
“以前怕,这次不怕了,可以放心的睡。”许清菡枕在他的手臂上,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一脸的戏谑。
“咦,这是有什么说道吗?”
“嘻嘻,就不告诉你。”
“不说?不说我可上来了啊,可别怪我,这是你自己挑衅的。”
“别闹,今天不舒服。”
“咋了,哪不舒服?”
“额……你耳朵凑过来,我轻轻跟你说。”
“反正也没人能听见,不是一样的么?”
“不一样,你就来嘛。”
“好,我来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其实是那个……那个……好像记得你说过,你那儿叫大姨妈来着,对,就是大姨妈来了。”
陈辰哦了一声,然后在她的脸上捏了捏,无奈笑道:“怪不得呢,原来拿着免死金牌了。其实是跟你开玩笑来着,若不是舍不得你、不想委屈你,我早就取了,还等到今天?我知道你拗不过我,我取了你也不能拿我怎样。”
“知道啊,小女子谢过大官人不杀之恩可好?”
“不客气,留好了就成,将来得要你自己主动送给我,如此才能出我一口恶气。”
“想得美,我才不会做这种下作的事,这样紧紧抱着悄悄说话就好,不带毛手毛脚的啊,我就喜欢这样。”
“要不咱打个赌?”
“赌就赌,谁怕谁?我还就不信了!”
“嘿嘿,赌注就是谁输了谁睡下面。那么问题来了,你是想输还是想赢?”
“啊?哎呀……呸呸呸……再这么肮脏下作……小心我咬人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