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被两个小孩子轻视,郁南城有些挫败,看着桌上的耳坠盒子,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谁知道送个耳坠还有这么多讲究啊?
不过——
他朝着洗手间方向望去,又看看画板上的戒指图案,眼中忽然生了几分笑意出来。
原本他是打算慢慢来,但是既然盛安然有这个期待的话,那一步到位,也未尝不可。
洗手间里,盛安然洗了把脸,镜子里看到自己未施粉黛的一张脸,依然很年轻,可是眼睛里面却藏着很多故事,这是她每次照镜子都能看到的。
她有些慌张,也有些懊恼。
自己刚刚明明第一反应是不想收到戒指,也的确没有想好要不要跟郁南城发展道下一步,可是当看到那盒子里面并不是戒指的时候,内心却是失望的。
理智和情感在挣扎,刚刚的那一瞬间,情绪告诉她,她内心迫切的渴望着嫁给这个男人,言语和自我安慰都会撒谎,但情绪不会。
入夜,两个孩子都睡了,盛安然吹完头发回到卧室,郁南城靠在床头看书,灯光昏黄,照在他脸上,显得很温柔。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郁南城从书上抬头看她。
盛安然并不躲闪,擦着护手霜在床边坐下,“我只是觉得你跟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长得不一样了。”
闻言,郁南城皱了皱眉,强调道,
“我真的只是出差,没干别的。”
盛安然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说你干别的了,你这张脸要是还需要再去动点什么的话,别的要不要活了?”
“算是夸我?”郁南城望着她,眼深温暖。
盛安然的笑容在嘴角慢慢凝住,
“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心肠很冷硬的人,对谁都很冷漠。”
“你想的没错,”郁南城合上书,将她拉到自己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沉声道,“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热情分配给太多无关紧要的人。”
郁南城说‘无关紧要的人’的时候,盛安然心中莫名的跟着紧了些,她忽然想到在几个月之前,她也曾经是郁南城心上无关紧要的人。
而六年前,郁景希对郁南城而言,也曾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在郁南城的眼中,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存在或者不存在,都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任何的影响。
好像有股凉意一点点的在盛安然的心头蔓延,一点点侵入到了骨髓里。
翌日早上,盛安然刚到酒店门口,就被前台的接待给叫住了。
“盛经理,有人找,”
前台话音刚落,盛安然便在大厅公共休息区方向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忙冲着前台点了一下头算是道谢,而后走了过去。
来的人是郁家老爷子身边的管家周叔,一身笔挺的西装,尽管六十多岁的年级了,依然精神矍铄,跟老爷子一样。
“周叔,您怎么来了?”
见到盛安然,老周露出笑意,
“没什么,少夫人您要的资料我给带过来了。”周叔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过去,压低声音道,“就是那段时间前后辞退的保姆不少,想到找出来可疑的人,估计需要不少精力。”
“没事,有方向就行。”盛安然忙接过来,“周叔您到我办公室坐吧,我……”
“不用了,老爷让我来给您送东西,送完我就走了。”
说完这话,老周拍拍西装上的褶皱,离开了酒店。
盛安然攥着牛批纸袋准备去电梯的时候,前台雯雯探出半个身子,一脸的好奇叫住了她,“盛经理,那是郁家的老管家吧,他来找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