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厉悦诗又惊又喜地瞪大眼睛。
“你从哪里看出我是？”陆枫轻笑一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因为你……好像对女人没什么兴趣。”厉悦诗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谁说的？”陆枫挑挑眉，他向来不屑向别人解释什么，但是看着她那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他忍不住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太忙了，没时间。”
“哦，这样。”厉悦诗恍然大悟，很“好心”地提议道，“那就找个同行或者同事，一边上班一边谈恋爱。”
陆枫愣了愣，随后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这个主意……似乎还不错。”
厉悦诗微微眨了眨眼，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陆枫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她的眼神跟过去有点不一样。
但等她想要仔细看清楚的那一刻，他又恢复了一贯以来的公事化态度：“我们继续说新书的事吧，按照原先我们签订的合同，新书开文后首发三万字，品阅文化会在app给你一个大弹窗推荐，这个推荐是一天时间，之后还会在首页横幅给你挂七天。我希望你能拍一个短视频宣传自己的新书，在视频评论区下面多和读者互动，最后在留言评论的读者里面选取三个幸运读者，送出三份礼物……”
听到他说这么长的一段话，厉悦诗神游到了外太空。她一向不擅长和读者互动，平常只顾着埋头写文，从来不像何小仙那样在读者群里跟读者聊天之类的。
更准确来说，她连读者群都没有建。
要管理好读者群需要花费很多时间，跟粉丝互动也要花很多心思。
据说何小仙把粉丝培养得像是传销组织洗脑一般，所有粉丝都将她奉为女神，不管她写什么东西，哪怕是不走心随便乱写，粉丝都会觉得——哇，好好看哦，作者大大你好有才华哦！
对于这一点，厉悦诗是甘拜下风，她还是宁愿粉丝关注她的作品多一点，而不是因为她这个人喜欢她写的东西。
陆枫见她没在听，轻咳一声道：“我知道你可能不屑搞这些，但酒香也怕巷子深，你要知道现在有多少作者在抖音和快手上为自己的书做宣传。粉丝的力量不容小觑，你要把自己打造成一个标杆，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标签，有固定的粉丝群。你想在这一行走得更远，站得更高，就必须第一动动头脑，该怎么运营粉丝经济。”
“谢谢陆总，我知道了……粉丝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厉悦诗点点头，她虽然讨厌弄这些，但既然男神开了口，她会委曲求全去弄一下的。
“嗯，你有外表上的优势，也有年龄上的优势，只要好好利用这两点，再加上你本身的才华，我相信在网文圈里，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和你抗衡。”陆枫又补充了一句。
“陆总……”厉悦诗有些不好意思地瞥了他一眼，一双大眼睛亮晶晶的，“所以……您现在是在夸我年轻貌美？”
“……”陆枫沉吟片刻，随后僵硬地点点头，“你觉得是，就是吧。”
在那一刻，他竟有一点不敢看她的眼睛。
那眼神太亮了，像是一道光似的，能直抵他的内心。
他很少关注女人的样貌，对他而言，所有女人都长得差不多，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厉悦诗的样子一点、一点地，在不知不觉间印在了他的脑海里。
对于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厉悦诗垂下眼眸，小声嘀咕：“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说长得比我好看的文采没有我好，文采比我好的长得没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