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徐瑾成事先点好了菜，这会儿服务员见人到齐了，便陆陆续续地端着菜上来了。
都是些寿司、刺身什么，厉诗妍刚想伸筷子去夹，就被方佑文制止了：“你忘了，昨天晚上吃了冰奶茶胃痛了一个晚上，今天还想吃冰的？”
“那……那我吃点别的吧。”厉诗妍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她平时都是大大咧咧的，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方佑文记得比她本人还要仔细。
虽然是再平常不过的对话，但是在徐瑾成听起来却有点刺耳。
他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情绪，转而对服务员淡淡地吩咐道：“来一些热食吧，大阪烧，日式拉面之类的。”
“好的。”服务员恭敬地点点头，就退下了。
包厢里恢复了安静，气氛尴尬了起来。
徐瑾成看着对面态度亲呢的两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如果直接问，你们两个是不是假装在一起，就为了刺激我而已，这样会不会不太合适？
被他那审视的目光看着，厉诗妍觉得有些不自在，目光有些闪躲，下意识地看了方佑文一眼。
她不知道徐瑾成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似的。
可是在这之前她追了他十几年，他从来没给她任何回应，她就算真的跟方佑文在一起了，也没什么对不起他的吧。
这么想着，厉诗妍的坐姿挺拔了一些，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有底气一些。
像是察觉到她的情绪，方佑文放在桌子上的手伸了过来，就这么握住了她的手。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
他的手心很温暖，让她觉得安心。
然后方佑文就率先打破了沉默，淡淡地对徐瑾成说：“瑾成，今天这个饭局虽然是你发出的邀请，但按道理说却应该我来做东。因为我跟妍妍在一起了，我当然要请大家吃个饭。”
听他叫厉诗妍“妍妍”，看着他那宣示主权的态度，徐瑾成心里那烦躁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忍不住把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口：“你们两个，是真的在一起了吗？”
然后，他看着他们，双手不自觉握紧。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包厢门被人敲响，紧接着服务员把他们后来点的那些菜端了上来：“菜已经上齐了，各位请慢用。”
然后，服务员就拿着空盘子退下，替他们关上了门。
徐瑾成的问题被打断，又不好意思再问一次，只能看着方佑文替厉诗妍把面里面的虾捞出来，把尾部的一点虾壳去掉，再重新替她放进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