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日这事儿一出,那三房更是会认定了南沚是一个莽妇,这样才好逼他们早些出手不是?
那万氏哭着跑回去之后,便去寻了自家妻主哭诉。
看着王氏那红肿的脸,南宁也黑了一张脸。
“呜呜……妻主,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啊!那南沚也太欺负人了,我不过是去问问这个月为何不给我们发云锦,她便动手打人……”
王氏哭哭啼啼地告着南沚的状,本就红肿的脸愈发难看。
南宁心里虽也有气,却也知道些缘由。
“谁让你去找事的?那云锦本就是只有正房嫡子才能用的,以前府里没有正君,那三房的人自己又想要,这才连带着你和二房都能得上一匹。如今人家未来的少主君掌管府中中馈,你又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南宁虽脾气不好,却也是个通透的,这事儿就算是告到了长姐那里,也只有他们挨骂的份儿。
“我……我……是今儿三房的两个小侍在后花园里闲聊,我碰巧从那里路过,听见他们说三房的要去找乔昀问个清楚,我……我便……”
万氏就算再傻,此时也知道自己是着了人家的道儿。
“叫你平时多读些书长长见识,你非不肯,每日里摆弄那些个破布烂衣的,现在知道自己笨了吧?”
南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这个正君虽说蠢笨了些,却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平时嘴欠了点。
“好他个姓张的,竟将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我这就去找他拼命去!”
万氏说着就要起身,就找张氏算账。
南宁一把拉过万氏的手,无奈地戳了戳他红肿的脸蛋,换来了万氏一阵痛呼。
“哎哟……疼……”
“不疼你就不长记性!那南沚是个有主意的,她怕是早就想找个人下手给她那小夫君立立威,恰巧被你赶上了,经此一事,便再也没有人敢找那乔昀的麻烦了。”
南宁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往手上倒了些药膏,亲自替万氏抹了起来。
万氏脸上一红,心里头却是甜滋滋的。
只是他那连本就红肿,便是带着几分羞涩,南宁也瞧不出。
妻主她已经很多年不曾这样温柔了,今日的妻主对他格外的好,竟让万氏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巴掌挨得值了!
“你且放心,这亏我不会让你白吃,南沚我们姑且动不了,可三房却是不能让他们好过了去。”
南宁收了手,才在万氏耳边说道。
“妻主,这事儿就算了吧!”
万氏大着胆子拉住南宁的手,垂着眸子道,“吃一堑,长一智。张氏的算计也算是给了我们一个警告,你本就无心家主之位,我们又何必去惹了一身骚。”
“你既是知道这个道理,又为何冲动到去做那出头之鸟,去找人家的麻烦?”
南宁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可气,也不知道她这个夫君整日里都在想什么,一会儿冲动,一会儿冷静的。
“我就是想要一匹云锦而已……”
万氏委屈地扁扁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