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回光返照,有人要将其整肃一清。
但是没想到传闻中冷淡如霜、刻薄而精于算计的镇国公,私底下长相如此惊艳不说,还竟像是油灯耗尽、虚弱的像是活不了多久。
陆以收回手,道:“萧将军要我救到什么程度?”
萧承衍抬眼道:“双腿痊愈,长命百岁。”
陆以一愣,“你知不知道这个结果有多荒谬?”
陆以笑了,却见萧承衍神色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陆以笑容一敛,萧承衍道:“我只想要这个结果,我也可以付出代价,他等同于我的性命。”
梁轻被萧承衍劫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皇帝耳中,皇帝很吃惊,但萧承衍根本不给皇帝追问的机会,因为萧承衍连早朝都不怎么去。
但是皇帝很快也知道了,梁轻重伤后,皇后带人入水牢给人治伤。
皇帝觉得自己被背叛了,他摆驾坤宁宫质问皇后为什么要这么做,甚至还将皇后推倒在地上。
太子急的拿着小胳膊小短腿护着皇后,被皇后冷静推开了。
皇后看着陌生的皇帝,说:“陛下问臣妾为何要救镇国公,臣妾无能,没能救下镇国公。镇国公在水牢内重伤失血昏迷,奄奄一息,命悬一线……”
皇帝气的全身发抖:“朕不想听,皇后,你不给朕解释清楚,朕废了你和太子!”
皇后从地上爬起来,道:“臣妾只记得镇国公救下太子的命!这条命,臣妾可以还给他!”
皇帝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铁青着离开了后宫。
自从淑妃死后,后宫被皇后牢牢把持在手里,等皇帝回头再看,他宠幸的妃子再没有一个能跟皇后相比,无论是姿容才情,还是权势声望。
而皇帝也意识到,他根本无法左右他们的生死,因为皇后和太子的生死荣辱关乎国运,内阁不允许,文武百官也不会答应。
又过了两日,潘知回来了,入宫述职的时候带上了萧承衍。
此次南越与北魏交战中,广平侯本着历练年轻人的想法,给足了战场和机会,萧承衍表现最为出色,不过潘知也很优秀。
皇帝问潘知要什么赏赐。
潘知说:“我父王在西南呆的太久了,西南潮湿酷热,父王年纪也大了,陛下不如准许他来临安,来各洲走走。”
皇帝笑道:“真是孝子啊,朕允了。”
他又看向萧承衍,问:“萧承衍,朕赏赐你的宅子,听户部说你没有要?”
宅子本来是一位富商埋下的,后来因为生意的缘故,建好后没怎么住就离开临安了。户部花了一笔银两把宅子收入国库了。因此宅子只要制备一些日用品,打扫后就可以入住了。
萧承衍冷声道:“臣尚未有空去取。”
皇帝对萧承衍还是有些忌惮,他试探道:“朕听说你还住在镇国公府上。”
萧承衍挑了下眉,道:“臣有一个不情之请。”
一旁的潘知好奇看向萧承衍。
萧承衍确实是不想向皇帝讨什么赏,他恨不得直接将皇帝千刀万剐,只是那样的后果是所有人都不想看到的。
萧承衍淡淡道:“臣……想将镇国公接到我府上。”
从乾清宫出来时,潘知的神色还是懵的,不过比里头傻掉了的皇帝好上很多,最后皇帝都气的喘不过气,只说了句随便你,就让太监扶着自己进去顺气了。
当日萧承衍果然去户部取了宅子的地契,还顺道去了礼部一趟,他被封郡王后,皇帝诏书还没下来,不过内阁已经在办了。
礼部说,宅子可以先住上,匾额什么的先不着急。
要搬家的消息传回镇国公府,陶管家也很懵逼。
萧承衍回了镇国公便去了梁轻的屋子里,梁轻仍是在昏迷中,陆以说他体虚昏迷是正常情况,因为身体支撑不了他的意识和清醒。
萧承衍看了梁轻一会儿,然后起身去取了煎好的药过来,喂梁轻小口小口的喝下。
他记得梁轻怕苦,还带了一块蜜饯。
只是等喂完了,萧承衍才想起梁轻还睡着,没法吃这个。
他看着靠在床沿的人,乌发垂落,闭着眼,眼睫毛长长的,五官精致,显得很安静,唇色因为药汤的缘故,有些润泽的光。
萧承衍想了想,将蜜饯塞入口中,嚼了会儿咽下去,然后凑过去,咬着梁轻的唇亲上去了。
梁轻睡着毫无知觉,萧承衍轻松地撬开了他的牙关,舔过对方的齿列,尝到方才药膳的苦味,因为蜜饯的甜味而显得更苦。
但是这很快被亲吻的感觉掩盖了。
萧承衍渐渐压了过去,扣着梁轻的腰,捏着对方的手腕。
他亲了不知道多久,直到面前沉睡的心上人忽然张嘴咬了他一口。
“世子……咳,”梁轻眼睫颤了颤,“已经学会不问就亲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真霸道
真出息
我是不是甜回来了!七夕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