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陈廷宇来说都是生面孔。
近些年,斯诺克的世界涌入不少中国新人,一派欣欣向荣。
他的手臂习惯性架在褚航的肩上,感叹:“嚯,不少人啊。”
褚航:“嗯,今年职业选拔赛有4个选手,加上上一赛季的球员,一共七个人去公开赛。”
陈廷宇的神情中难□□露出向往,“真怀念。”
曾经每年都是他和褚航一起出国打比赛。
褚航了解陈廷宇家里的情况,老陈总因病体退居二线,如今的锦程集团已经离不开他这位小陈总。
追梦的路总很多不得已,因此褚航才更觉得幸运,经历了大风浪,仍能在这片海航行。
褚航:“手痒了就去俱乐部和兄弟们打两杆,或者等我回来陪你打个够。”
矫情也就一瞬间,陈廷宇露出惯常的桀骜神情,“
就怕到时候我赢了,你面子挂不住。”
褚航淡然,“输给你,永远都不丢人。”
没有比这更好的安慰了。
陈廷宇抿唇笑笑,拍拍褚航的肩,“能看着你还在赛场上,就足够了。安心比赛,俱乐部这边有我呢,不用惦记。等你回来,也差不多开业了,第一场庆功宴就在那儿开。”
“好。”
陈廷宇没再多言,转身拉开些距离,给他和尤恩静再单独告别时间。
教练和队员们就在不远处,不好表现的太亲昵,褚航只上前轻轻给了她一个短暂拥抱,说:“我出发了。“
尤恩静“嗯”了一声,微笑说,“享受赛场。”
“放心,我一定会的。”
—
飞机抵达伦敦时,是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多。
当地的台球协会派了代表接机,将他们送去了提前安排好的住处。
路上,褚航给尤恩静发了一条报平安的消息,想着北港已经是第二日凌晨,她应该已经睡下了,便没再多打扰。
到了宾馆,外面的天刚擦黑,可长途旅行的疲惫和时差已让褚航有了困意。
算了算时间,以尤恩静平日的作息,她大概还有四个多小时才会起床。
正好可以用这个时间来倒时差。
褚航倒时差的方式向来简单粗暴,就是去球室训练,强制自己不合眼。
唯有打台球能使他快速专注,忘却疲惫。
于是他利落安置好行李,向教练报备了行程,便带上球杆出了门。
不久后,出租车在当地的一家华人台球室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