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奕轩见状啧了一声:“上次就是吧?到底什么人这么无聊?离间我们,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好处?无非就是权力的斗争而已。
何文歆脸上没什么表情,沉默着将收到的id编号输入了检索库。
个人信息清晰地展现在眼前,履历平平无奇、乏善可陈。
然而,相关联的信息中,却有一条灰色的标注:妻子死于一次逃犯追捕意外。
二十多年前,一个犯下累累罪行后人间消失的通缉犯,突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市区。
更棘手的是,在追捕过程中,通缉犯劫持了一位年轻女性。
虽然后来成功抓捕归案,但心知自己罪行无可饶恕的通缉犯,却在最后关头,抱着病态的心理,虐/杀了那位无辜被殃及的年轻女性。
“……”
关联信息中的内容很简略,三言两语,平铺直叙地描述了一场无情的悲剧。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随意将仇恨转移到不相干的地方啊。”短暂的沉默之后,赵奕轩嘀咕道。
“或许在他眼里,这里不是‘不相干’的地方。”何文歆淡淡道。
“?”赵奕轩疑惑地看她。
“潜逃已久的通缉犯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市区,这一点本来就容易令人遐想。”
“如果再有人刻意误导,他的思维会很轻易地被摆布、陷入泥沼。”
仇恨是最可怕的种子,可以在任何地方生根发芽,也是最好利用的媒介。
“所以,有人误导他,利用他的悲痛和仇恨,让他成为了一枚可以随时启用的棋子?”赵奕轩思索道,“会大费周章做出这种事情的……”
“从动机来看,大概率是中心区那边的动作,不过这样的举动,在这种时机,似乎有点不顾大局的意思了。”何文歆说。
前线战事在即,却不顾大局,那就超出政治斗争的界限了。
赵奕轩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这种人,应该称之为‘内鬼’。”
何文歆笑了一下:“难怪叶辰沨之前会大刀阔斧地给华岭做了个清洗。”
“华岭那种情况,他也能彻底清洗,还真是挺厉害的。”赵奕轩感慨。
话音一顿,挑眉看向何文歆:“这里清洗起来容易得多,但也需要个由头,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对吧?”
——
几天之后,南部战区传出了何文歆遇袭负伤的消息。
“诶?她也会遇袭?但她最近不是不怎么上前线的吗?”陈奚泽看到消息的时候很是惊讶。
她这半年来承担的核心工作不少,情报信息方面更是几乎全部经手。
度过了最初的适应期以后,也逐渐得心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