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她真想每天晚上都一个人睡。洗漱完出来时,便看到沈持坐在客厅摆弄着手机。
他看见了她,便笑了起来,仿佛一个体贴的丈夫一般,“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常久没回答,他也不介意,“早饭吃煎饺怎么样,我去做。”
常久说,“随便。”
他依旧保持着笑,起身去了厨房,早饭应当是祝阿姨做的,但她今天没到,常久也无心去问为什么。
直到早饭的时候,沈持同她说,“以后祝阿姨就不来了。”
常久下意识问,“为什么?”祝阿姨不来的话,谁做饭?
沈持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笑着说,“以后我给你做饭。”
他明明是在笑,常久却觉得后背发凉,他这是在做什么,要二十四小时和她待在一起么?
比起他做饭,常久更希望他能去上班,至少每天能有八个多小时看不到她,她也好有个喘息的空间。
“你公司不管了?”常久问。
沈持说,“陪你比较重要。”
常久内心毫无波动,抿了一口牛奶,沈持自嘲说,“还以为你会有点感动。”
常久依旧不说话,他们现在的状况,就不必自欺欺人了,她一开口,也说不出什么好话,与其激怒沈持,影响到常擎的手术,还不如沉默装死。
沈持如今倒变得很好脾气了,对她也十分耐心,并没有因为她的无视而生气,甚至还为她夹了菜。
早饭过后不久,家里的门铃便响了,是岑湛北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女人。
岑湛北介绍说,“这是秦月,六院的医生。”
六院是淮西市最大、全国闻名的精神类疾病的医院,常久听完岑湛北的介绍后,下意识看向了沈持。
就在她以为这医生是沈持找来给他自己看病的时候,沈持问秦月,“她的情况你了解过了?”
秦月说,“是的,了解过了,我想单独和她聊一下,可以么?”
常久这才反应过来,对话是针对她的。
这医生,竟是沈持给她找来的?
常久觉得很可笑,她忍着怒意,同沈持说:“我没病。”
沈持淡然说,“你动不动就呕吐,需要诊断一下。”
“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和别人在一起,我根本不会这样!”冲动之下,常久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此言一出,客厅内便陷入了沉默,秦月去看岑湛北,岑湛北则是在看沈持。
而沈持并未生气,反而笑着说,“那更应该看医生了,以后你要一辈子和我生活在一起,总不能天天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