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梁寅当年可是常久的“未婚夫”,若常家没出事,两人应当已经结婚了。
“不全是。”沈持说,“我以为她知道梁寅的下落。”
“但她不知道,所以你上一次……”常儒岭忽然明白了什么,“常久被顾家绑架的那次,是你设计好的?”
沈持缄默着,视线定在了对面的蔷薇花上,迟迟未曾开口。
而陆博峣却后背发凉,周身都被寒意包裹着。
他早就便知道沈持工于心计,城府极深,可今日才发觉,这个没什么感情的儿子,远比他想象中可怕,他此前一直认为,他这样长时间不动手,是对常久动了恻隐之心。
还有那一次,常久被绑架,听闻他几日没有去公司,没日没夜找人,最后甚至将自己弄进了医院,那时他还曾嫌弃他假戏真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作践自己的身体。
如今才知晓,真正傻的人,那所谓的进医院,不过也只是他为了掩人耳目的苦肉计。
“梁寅被你引出来了么?”陆博峣问。
“出了点意外。”沈持并未同陆博峣说宋博妄的事情。
陆博峣却说,“既然没成功,那就如法炮制,再来一次,那梁寅对常儒岭忠心耿耿,如果他还活着,拼了命也要救常久的。”
“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梁与风提醒陆博峣,“做好你该做的。”
乔卿芜随陆盈满到了楼上,陆盈满的房间里摆满了她的玩具,还有各种钢琴的模型,以及一些陆盈满在学校拿的奖状,还有参加比赛的荣誉证书。
陆盈满的房间,已经不是小时候的那间婴儿房了,她走后,陆公馆重新翻修过,当初的婴儿房已经不复存在,而陆盈满的房间,乔卿芜是第一次来。
陆盈满虽不情愿,却还是拿出箱子整理起了东西,乔卿芜忙上前帮忙,陆盈满也未曾拒绝,乔卿芜见她将衣服都拿了出来,便说,“衣服拿几件可以换洗的就好了,妈妈可以给你买新的。”
“我只要我爸爸买的。”陆盈满口吻生硬,她叠着衣服,甚至未曾看过乔卿芜一眼。
乔卿芜心中刺痛,却无法说什么,挤出笑容,同她一起叠了起来。
整理好衣服后,陆盈满又去书柜那边收拾书本,乔卿芜看到了许多课外读物,有关于天体物理的,还有关于生物常识的,还有一些基础的性教育读本。
这些应当都是陆鹜买的。
乔卿芜心情十分复杂,她虽痛恨陆鹜,却无法否认,在他“醒悟”的这些年里,他的确对陆盈满很好,甚至一个人同时扮演了父亲与母亲的角色。
从陆盈满的谈吐见识,和她读的书里,都看得出陆鹜的用心。
陆盈满舍不得与陆鹜分开,也是情有可原。
书本收好,乔卿芜看见了陆盈满那一排排的奖状和荣誉证书,她小心翼翼问,“满满,这个要不要一起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