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久顾不得去思考其它事情,当机立断,将孩子抱了起来,扶去了急诊。
经过医生检查,孩子是突发性贫血,晕了过去,常久为他办了住院,缴费后,便陪他去病房输液了。
这小男孩还没有醒来,她也不好离开。
常久渐渐困了,趴在病床边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了一阵开门声,随后是匆忙的脚步,她醒了过来,仰头,看见了对面西装笔挺的男人。
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一身名贵的西装,深邃的五官在灯光下更显神秘,他身上带着很强的侵略性。
“是你送博扬来医院的?”男人问她。
常久反应过来,他可能是小男孩的家属,“嗯,我在医院附近看到他昏倒了,医生说他贫血。”
常久和他交代了一番小男孩的情况,复又确认他的身份,“您是他的父亲么?”
“宋博妄。”他报上了名字,跟在后面一句,“我是他哥哥。”
常久:“原来如此。”她刚才直接把对方认差辈了,难怪他面色不大好。
“既然您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医生说孩子没什么大碍,您如果不放心,可以再检查一下。”
功成身退,常久预备离开时,男人伸出了胳膊,挡下了她,“留个联系方式。”
常久“嗯”,给对方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然后就走人了,她太困了,不小心绊了一下,裙边扬了起来,宋博妄扶住了她,余光瞟见了她膝盖一侧的胎记,眉头拧了起来。
“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
常久道完歉,匆匆走了,宋博妄停在了原地,脑中不断盘旋着方才那块一闪而过的胎记。
常久打车回到了家里,临睡前,沈持也回来了,两人好多天没见了,常久看到一脸疲态的沈持,就知道他这几天不好过。
常久等着沈持洗完了澡,替他揉着太阳穴,问,“沈曼还好么?”
“老样子。”沈持说,“我让她去别墅那边住了。”
这也只是缓兵之计,沈曼如果下次再闹,还是得进医院,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常久看到他疲惫的模样,心中不舒服,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沈持摸上了她的眉心,笑着问,“你在担心我么?”
常久脸红了起来,但并未否认,“你今天脸色很不好。”
沈持“嗯”,他将她抱到了怀中,“搂着你睡一觉就好了。”
过了几天,常久又和沈持一同回到了陆家吃饭,这是常久第二次参加陆家的家宴。
大约是因为上一次沈持公开表明了态度,这次陆家人对常久的态度客气不少,常久也不过是在例行公事陪沈持敷衍一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