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瞬间的怀疑,但很快就放过了自己的大脑。
这种强制束缚如果能被以这种方式去掉,那在他和欺诈师撕破脸后,马甲们就都应该想办法把这些东西去掉了,怎么可能还留个破绽给他。
总不能是什么陷阱吧?
所以,真正难以把控的不是马甲,而是太宰治这个人。
眼见着弦月高悬,黑夜笼罩了大地,他仍然很难说服对方。
“哼嗯——”太宰治发出一阵拉长的鼻音,表示着自己的不屑。
和青春期小鬼交流真的太困难了。
虽然一般人不会把太宰治的难搞归到青春期的栏目里,但就伏见宫恶玉的视角来看,这着实没有太大的区别。
“我认真的,太宰君。”
“既然这么难搞,干嘛并不直接杀了他们,你舍不得吗?”太宰治低头看着被choker束缚得顺从的医生和运输工,思考着下次打赌该给中也的choker上增加点什么有趣的功能,“还是……不敢?”
“说真的,要是能这么简单地完成任务,我巴不得。”伏见宫恶玉捂着头,“我已经试过了,他们不会死的。”
“哦?是吗——”
太宰治挑着眉,下一秒,他毫无征兆地对着医生的心脏开了一枪。
连伏见宫恶玉都被这没一点抬手前摇的行动吓了一跳,甚至有一瞬间的感同身受,仿佛这颗子弹也打在了他的身上,让他胸口发闷。
子弹穿过了医生的胸口——没有留在身体里,而是穿过去了,这是个好消息——在choker的控制之下,她甚至没有机会用自己那无与伦比的技术帮自己缝合伤口。
医生无声地翻了个白眼。
意料之内的奇怪事随即就发生了。
那个染血的洞口迅速愈合了起来,甚至没有留下疤痕。只有白色衣服上留下的血痕证明着医生曾经受过伤。
没有核心支撑的马甲们的身体都是由虚拟的某些东西组成的。
像是一串数据。
太宰治的一枪,仿佛在这串数据里增加了一个空格。在精密的运行里,这个空格或许会产生影响,但想要删掉这个空格,也就是动动手的事情。
“哇哦,有意思。”太宰治接收到了医生挑衅的眼神,非常干脆地在她身上清空了弹夹。
像任何一个喜怒无常的青春期,“这算是什么特殊体质——像是天元的那种?”
伏见宫恶玉捂脸,假装自己没有听懂他言语中的试探,直白地说道:“不一样,他们……就是,存在形式不一样。”这可是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