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姑娘只是生育子嗣不成进入小月子时候的病,只需要好好调养个一年半载便无事。
如今即便开始疗养,恐怕也事倍功半,毕竟您用的补药实在太多了。治病之事,向来宜早不宜迟。
这和薛阮阮本身的期待差得太大了,她面色苍白,仿佛一下子从高处跌了下来,人有些眩晕,胸腔内一口浊气吐不出去,卡在心肺之中。
良久,她问:我觉得鹿胎膏分量加倍也没有原先那么好的效用了,若只调理气色需要和平常一般无二,还有什么办法?
姑娘当真
既然开弓没有回头箭,那就做到底,反正她在爹和梅姨娘面前暗示,按照薛闻那个孝心必定会回来。
只要她回来,接下来的
一切还不是由她来掌控?
最不济最不济的下下策便是如此,但谁让还是自家姐妹更让她放心托付呢?
你就说便是,全天下还没有我拿不到的东西。
紫河车。
若姑娘主意已定,那便只能用这个了。
大夫不懂,有多少人跪求上苍能够多活一些时日,有多少人为了延年益寿克己复礼,但薛阮阮这样只要一时美好不图长久的,行医多年他也就见过这么一位。
本着医者仁心姑娘本身用了太过补药,本就已经虚不受补没几日年岁,这紫河车更是威力巨大,用不了几次恐怕
能有多久?
最多一个月。
足够了。
让薛闻安分守己,足够了。
晚间沈今川归来,夫妻二人四目相对,想的是对同一个人信手拈来。
也算是夫妻默契。
世间之事并非努力就有结果。
薛闻明白,却又不慎透彻。
毕竟谁都没有办法真的接受自己付出努力之后依旧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成了笑话。
她蜷缩在地毯上,抱住自己双膝,如同还在母体里一般保护着自己,回归本初。
其实知道那句话之后她并没有多么伤心,反倒有一些茅塞顿开怪不得我感受不到。
感受不到的,怎么可能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