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节?没什么劲。”兹拉坦摸着自己的胡子, 一脸淡然。
埃德加坐到科尔的身边, 用下巴点了点对方怀里的奖盘, “怎么样?喜欢这个礼物吗?”
老队长从今年开始就没有上过场,医生说他的膝盖几乎“已经烂了”。本来去年就该退役,被埃德加又留了一年。
当时埃德加用的理由,就是送他一个最好的退役礼物。
科尔无意识地摸着大圆盘,也不嫌重, 就这么一直抱着,“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小小罗把头凑了过来,傻笑着贴在主教练的脸旁边,“什么更好?”
埃德加摇摇头, 扶着他回到自己的座位。
“要和你坐一起!”他用脚抵着座椅, 死活不愿意坐下去,脑袋东张西望, “卢克呢?卢克呢!我要和他换座位!”
他被严格管教着,连可乐也没喝过,现在几杯啤酒就醉了。
卢克笑着站起来,“行行行!我跟你换!”
旁边的卡里克也醉了,本来昏昏欲睡,冷不丁被脚打滑的小小罗踢醒了。
他一惊,四下张望过后终于明白过来,大着舌头嘲笑,“真是个小宝贝,还要黏着教练!”
酒壮人胆,小小罗嚣张地拉着主教练往后走,一边走,一边回过头强调,“今天我们夺冠了,可以想坐哪就坐哪!”
两人并排坐下,他酡红着脸,终于安静下来,把头枕在埃德加的肩膀上,睡得昏天暗地。
……
第二天,盼了一整年的玫瑰星期一终于来临。
莱茵河畔立起了一座巨大的指示灯牌,“卡尔斯鲁厄夺冠狂欢,就是现在!”
大型花车巡游全城,队伍里管乐器和打击乐器一路伴奏。
游行车队会从集市广场出发,一路向北抵达卡尔斯鲁厄王宫,绕到斯鲁厄基地,把球员们接上车,再调头从另一边回到集市广场。
球队这时正在更衣室里换装,卡里克用绷带把自己绑成了木乃伊,阿德穿着粉红鸵鸟连体服……
小小罗今天扮的是欧洲侠客“佐罗”,一身漆黑,头戴宽边礼帽,身穿长款风衣,还有只露出眼睛的黑色眼罩,自我感觉非常酷。
舍甫琴科没有换装,还振振有词,“我扮的是舍甫琴科!”
“你应该找到自己的定位,安德烈。”兹拉坦简简单单,只有一身白袍。
“你扮的又是什么?”
他胡子蓬乱,表情庄严,双手张开怀抱:“我是上帝,让我指引你方向。”
“……”
“f*ck!怪不得不愿意刮胡子!”
特里学到了德国人的阴阳怪气,“狂欢节真没劲,不过是提前三个月准备胡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