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
“在我还不到两岁的时候,我的父母就离婚了,我和姐姐跟着妈妈,爸爸只能在周末来看我们,带着我们去吃去玩。
在我九岁的时候,我的继姐在家里□□|品和烈酒,家里一直被各种可怕的电话骚扰。妈妈又被逮捕了,因为有人把偷来的项链让她保管。然后,我的姐姐也出事了,我不能告诉你是什么,因为这是她的事……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1990年的秋天,我被政府部门从家里带走了。爸爸很愤怒,一边应付社区服务的调查,一边争夺我们的抚养权。最后他成功了,但是我和姐姐都不喜欢跟他住在一起,他总是醉倒在地板上一睡不起,地上全是酒瓶,糟透了……
我爱他们,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回家。我开始每天都在外面浪荡,足球就是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
埃德加,我喜欢踢球,根本不是为了改变命运,或者是我多么有天赋,是因为我可以把所有的愤怒都释放出来。愤怒,能让我的球踢得更好,从我还是一个流着鼻涕的野孩子的时候就开始了。”
“我不能为了现在的斯鲁厄放弃阿贾克斯。”兹拉坦喝了一口酒,眼角似乎有晶莹闪烁,“你可以从贫民窟带走我,但无法从我的心中把贫民窟的印记带走。”
这句话深深地触动了埃德加,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头。
“我从来没有想过去改变你这个人,兹拉坦。你不需要改变什么,你可以做自己的主人。”
“我知道,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原因。”兹拉坦咧嘴一笑,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似乎刚才的一切伤感都只是错觉。
“如果……我还是斯鲁厄的主教练,你还会离开吗?”
“不会!我从不说谎,我说过在你手下踢球很自在,这是真的。”他毫不犹豫,“这不仅仅是因为你对我的战术定位,我知道你已经做到了能做的一切。”
“好吧……”埃德加吐出一口气。
最起码,他现在知道自己的确成功了,他曾经驯服了这个野孩子。
兹拉坦非常聪明,立即察觉到了他的态度软化,他把手伸过来,两个酒杯重重地碰到一起。
“埃迪,别这样,起码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我们当然是朋友,还有,叫我埃德加。”
“为什么?”
“因为我永远是一个教练。”
“这该死的主教练的权威……”
“等我拿到pro证,我一定会把你再买回来的,希望你在阿贾克斯的表现能糟糕一点。”
“喂!”
埃德加又叹了一口气,终于喝下了第一口酒。
“我们有不同的立场,我不能说你的选择是对的,但是我能理解你。最起码你还有勇气当面来和我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