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是过了一个月左右了,这一个月宋希珂别说拿起笔了。
就是走进画室都没有勇气,那一幅巨大的不顾身体的死都想要完成的画,可到现在都还是只是半成品而已,她现在好像是不配拿起画笔的那种人了。
从前在留言说不管怎么都想要见她一面的人,如今像是喷火的怪兽一般吐着火焰,闯进她的脑子在她的世界里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教授走了之后,整房间又安静了下来。
河政宇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在厨房,也沉默了听完了所有的话,在教授走了之后他手上拿了一杯温水放在了她的面前。
“我们回釜山吧。”他说,“陪我回去吧,把所有东西都搬走。”
河政宇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当天他就开始收拾东西了,说是要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但其实就只带了宋希珂的一些东西,首尔最近的天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是透着一股阴沉沉的感觉,就算是有光也就只是闪现一下而已。
他们出门的时候也不例外。
太阳在云层里面艰难的挣扎着,风吹过云滚滚,车子就这样上路了。
一路上的景色都是淡淡的冷色调,街道的建筑都透着一股郁郁的味道,入目都给人一种灰色的既视感,他们的车子穿过川流不息的人群,街上的行人都在带着白色的口罩。
都在避免自己被肺炎感染。
宋希珂坐在副驾驶上,手不自觉的抓紧了安全带。
她有一些不安,看向了河政宇的方向,有寻求安慰的意思,她快一个多月没有见那么多的人了,原本出门的时候她都想要戴帽子来着。
下意识的想要逃避大家的视线。
河政宇趁着等红灯的时候伸出来手,摸了摸她的头指尖下都是顺滑的触感。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内唯一的声音就是音响里面的播放的舒缓的音乐了。
没过一会儿,外面的雨开始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啪嗒啪嗒在车窗上砸出一阵又一阵的声响,河政宇微微的踩下了油门,穿梭在雨幕里的车子速度快了一些。
他眼神认真的注视着前方。
从首尔开车到釜山大概是需要四个多小时来着。
车子乘着风带着雨,开始追那远方的光亮,雨和车好像是在比赛一般,你前我后的互不相让,但随着他们进入了大道之后,身后的雨好像也被他们甩在了身后,只能停留在原地打雷声就像它的怒吼声一般,冷色的氛围逐渐的开始走向了暖色。
光赋予了所有事物新的生机。
连周围的树看着是郁郁葱葱一片像是有人刚为它们抹上了色彩一般,和首尔绿的发黑的植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希珂坐直了身子,她很久没有睡好,刚刚头一歪补了一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