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妃说:“能够夫妻二人患难与共,照顾三郎,臻儿一直感恩戴德。”
宋王妃冷笑道:“平王是庶出之子,纵使有功也只能助我夫君成大业,注定一世默默无闻,寂寂无名。”
平王妃刚要把那发簪用力插下去,宋王妃却已先一步把发簪薅了下来,“这只发簪一点都不配我的衣服!不用你帮我选了,春草,还是你来吧!论起伺候人的功夫,妹妹,你真是有得学呢,要不要我把春草借给你几天?”
平王妃皮笑肉不笑地说:“嫂子调教奴婢的本事自然不一般,我听说嫂嫂之前遗失了一件东西,还让人把涉事宫女关进了掖牢,毕竟是尚宫局的人,不属于承庆殿。奴婢们有什么不本分,你罚一罚也就算了,何必要把人关起来呢。”
平王妃进入正题,真的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待,并不是在言语上争辩不过宋王妃,只是经验告诉她,就算赢了也不用觉得多高兴。这宋王妃是个直肠子,而且还记吃不记打,她给你的难堪她能津津乐道好久,轮到她自己身上却是个没心没肺的转头就忘。
这让平王妃还没有成就感。
宋王妃说:“本宫想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不就是个奴才吗?妹妹管宫务要管到我头上?”
平王妃说:“我这也是为了嫂嫂好,关进掖牢的都是犯了罪的宫人,也不能平白无故的一直关着,总要审问定罪才行。”
宋王妃说:“你一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当是为了什么,原来是为了那贱婢求情。你跟她是什么关系,她是何时巴结上你的?妹妹若是真想给不相干的宫女做主,是不是也应该拿出点诚意来?”
安仁殿,李隆基见王臻从外面回来了,知道她去干嘛了,便眼带询问地看向她。
王臻轻轻摇了摇头,代表事情不太顺利。
她把在承庆宫的事情说了一遍,宋王妃后来同意龙武军审甘若芊,不过是有条件,条件正是让平王妃让出利益。她们两个人的交集自然在宫务上。
李隆基说:“我知道宋王妃的胃口大,没想到真若论起来,大哥的野心尚且不及他这位王妃。”
他见平王妃有些低落,宽慰道:“又让你受委屈了。”
平王妃说:“其实能为三郎分忧解劳,臻儿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李隆基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我现在已经是亲王,你也贵为亲王妃,日后还会更进一步,我怎么还能让你受这种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