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宁说道:“在义父的大业面前,我们个人的生死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有人能够得蒙圣宠,保住义父,这不是在我们进宫之前就有的共识吗?”
尔淳终于忍不住说道:“沅淇已经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她得到圣宠已经指日可待,你就不能换一个理由吗?都到了这个时候还说假话,还有必要吗?”
淑宁铁青了脸色说:“沅淇她生性单纯,就算她得蒙圣宠,也不一定能帮得上义父!不错,我是嫉妒沅淇得到皇上的关注,我有哪一点比她差?她那么笨,什么都不会,要姿色也没姿色,要头脑也没头脑,皇上要选也应该选我才对,沅淇何德何能!尔淳你就整日病殃殃的,空有姿色,身体却不争气,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三个人之中唯一能够完成义父大业的只有我。”
尔淳说道:“就算你自视甚高,认为可以飞上枝头,我无话可说。可是沅淇呢,你有没有想过她,她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你怎么能把她毫不留情的推出去?”
淑宁冷漠地说:“我说了在义父的大业面前,一切都可以牺牲。”
尔淳说道:“别再用义父的大业粉饰你的野心了,你只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罢了,看到沅淇引起皇上的注意你就要先毁了她,然后再对付已经久病沉疴的我,把所有你认为有威胁的人都除掉。最后,如果所谓的义父的大业阻碍了你,你也会毫不留情抛弃‘大业’。我说说的没错吧?”
淑宁说:“我知道经过这次之后,你们不会再信任我了,不过,你们也知道我的手段,同样不要来妨碍我,否则,我是不会再念旧情的,从此咱们姐妹情绝,各凭本事。”
沅淇不可置信地说:“淑姐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执迷不悟。如果义父知道你这么做,你觉得他会原谅你吗?难道你要抛弃我们孤军奋战?”
淑宁笃定地说:“我相信义父他一定会理解我的。”
经过那次之后,淑宁彻底跟她们划清界限,沅淇再没有了以往无忧无虑的精神气儿,她哭得不能自已。如妃娘娘还会时不时宣她去永寿宫培养感情,尔淳真的很怕她在后宫最有权势的如妃面前表现出异样,所以尽量开导她,让她不能因噎废食。说淑宁那一边无论有什么动作,让沅淇都不要再管,不要再关注,都有尔淳来对付。
那天小林子回到自己的住处之后,在他的太监服里发现了一张纸条。是尔淳写的,找他要寒食散,让他秘密的交给自己。寒食散是禁药,小林子就算在御药房行走,想要拿到这种东西也要费一番功夫,不过并不是办不到。徐公公早就说过,这几位小主进宫之后,让他全力帮助满足她们的要求。只是小林子有点不解,那一天,只顾着和淑宁说话,不知道尔淳是什么时候把这纸条塞到他衣服里的。小林子在得到东西之后,就借着给钟粹宫送药之便,见到尔淳的时候,亲自把她要的东西交给她。
钟粹宫里住的秀女儿们还没到正式册封的大典,还不算是宫里真正的主子,所以她们的宫女都是共用的,还没有资格得到贴身伺候的大宫女,不是时时有人服侍在侧,秀女主子们多,常常因为争热水,争宫女的服侍,而互相吵架。引领外臣进宫,却是有宫女在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