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沉默了片刻,“没问你这个。”
“明天你就走吧,车票我会让人买好的,你自己收拾东西。”
常盼站在走廊,玻璃的,能看到外面的小院子,这酒吧一向不怎么像个酒吧,花草倒是挺旺。
她也沉默。
半天之后哦了一声,挂了。
她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突然觉得特没出息,明知道总有这一天,做了好多年的心理准备,还是会眼角酸涩。
我好虚荣。
她这样想,另一方面又开始恐惧,未来对她来说总是一团迷雾,看似坚强的活了好多年,其实每长大一岁,她就越没安全感。
生怕猝不及防地被赶出去,又怕要一辈子面对常金文夫妇。
她很少哭,上次哭是什么时候已经没印象了,此刻像是突然开了闸,就有点控制不住,哗哗的。
走廊的尽头是洗手间,她走过去,洗了个脸。
转头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杨迎雪大夏天穿的衣服也都奇怪,短袖胸前位置有铜面狮子,脖子上也挂了个金属球,这么一撞,常盼顿时觉得额头有点疼。
“哟,哭啦?”
杨迎雪和她太熟,说话的强调都没人前那么装模作样,贱兮兮的。
她低头看了一眼吸鼻子的常盼,“唉额头都撞红了,我这球居然这么毒,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