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娜冷笑,“出生?我们或许出身不算好,但有人出身更烂!她不一样过着让人向往的幸福生活吗?”
卓思然怔了怔,“谁出身更烂?”
“扶软。”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黎娜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嫉恨。
突然听到这名字,卓思然有些晃神。
原本麻木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刀,扎得她鲜血淋漓。
“她出身怎么烂了?”卓思然困惑的问,“她不是侯正浩和前妻生的孩子吗?”
虽说侯正浩跟前妻离婚后,把扶软扔在乡下多年不闻不问,但身份上也是能见得光的。
黎娜笑出了眼泪,脸上嘲讽更浓,“放屁!她压根就不是侯正浩的女儿,侯正浩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
“那她生父是谁?”
黎娜嘴角冷冷勾起,冲着卓思然勾了勾手指。
等卓思然凑近,她才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卓思然脸上表情顿时惊愕,“当真?”
“我妈亲口告诉我的,是侯正浩临终前意外泄露给她的秘密,知道这秘密的,没几个人。”
卓思然攥紧着手机,也不知是兴奋还是什么,就感觉浑身血液都在逆流一般,“原来她比我们还不堪!所以她凭什么过得那么幸福!我要揭穿她!”
“好啊,揭穿她,我支持你。”
如果是从前,黎娜肯定不会有这种冲动的想法。
但现在,她豁出去了。
一个可能会感染艾滋的人,还有什么豁不出去呢?
就算得罪陆砚臣,就算以后会被陆砚臣整得很惨,她也不在意。
她就是要所有人都不好过!
特别的扶软!
就是因为她的出现,导致自己的人生发生改变,让自己从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沦落成万人可骑的风尘女。
所以她扶软凭什么能获得幸福?!
所有人都该跟着她黎娜一起下地狱!
……
夜里,扶软似乎是做了噩梦,迷迷糊糊中踢了陆砚臣两脚。
男人意外被踹下了床,眼睛都没睁开又爬上床将扶软抱进怀里轻轻安抚,“不怕不怕。”
本来被噩梦弄得有些不安的扶软,心绪一下就平静了。
很安宁。
她往他怀里又窝了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觉。
早上陆砚臣叫醒了她,她还有些犯困,但想到今天要去祭拜陆港归,还是强打起精神睁开了眼。
“要不下午再去吧。”陆砚臣看她一直犯困,有些不忍。
“不行。”扶软到是很坚持,“觉什么时候睡都可以,但今天必须得早起。”
因为今天是陆港归的生辰。
回来的时候扶软就跟陆砚臣说了,一定要在爷爷生辰这天去祭拜他的。
犹记得去年这时候,她还亲自为爷爷操办了寿宴。
可现在却天人永隔。
陆砚臣抱着她去洗漱,像照顾孩子似得。
家里的家具基本都被处理了一遍,地上铺满了防滑垫,家具,门,桌子也全都被包上了防撞条。
扶软觉得他太小题大做了,只是怀个孕,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可陆砚臣在这种事情上格外执着,扶软劝不动也就不劝了。
洗漱完毕,陆砚臣才带着她出门去祭拜爷爷。
扶软本以为他们会是今天第一批去祭拜的人,没想到两人到的时候,已经有人祭拜过了。
祭品中最显眼的,是端正放在最中间的茶叶。
祭台上还有三个茶杯,杯子里的茶水还冒着热气。
“是大哥吧。”扶软看了看四周,“估计刚走没多久。”
陆砚臣拿起一旁还温着的茶壶,取了杯子重新倒茶,又细致的把已经凉了的茶水全都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