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二人听了事儿,吃完茶,便回了房中。
时吴熳正在净室沐洗,胤礽不管不顾,边解衣服边进了去,抬脚跨进浴桶,水满溢出泼在地上,发出哗哗的响声。
吴熳眨了眨眼,望着男人明显盛了怒气的眼睛,只听人道,“大奶奶什么时候能多疼惜自己一些?”
原来,还在为方才那事生气。
吴熳笑了,身子前倾,双臂揽上男人的肩膀,在他耳边道了她的想法,在这个世界,她只在意他与公婆而已。
男人眼神转暗,一时间,室内只闻水哗哗洒地声。
次日一早,胤礽神清气爽,心情愉悦,唤来几个护院在前院对练,持的正是那黑影将军所赠的青铜剑。
当日在月色下初见,便觉寒芒毕露,如今持在手中,更觉其锋之利,竟将护院们的马刀斩卷了刃,其中一把甚至差点折了。
胤礽惊讶,他原以为青铜剑定是比不得精铁刀,如今可算刮目相看,此剑,确是件宝物。
他又忆起妻子当初为他接下此剑的模样,心中骤暖,眼中划过笑意。
酣畅对战后,胤礽热汗淋漓,兆利忙呈了布巾和茶水来,待胤礽坐下,又打起扇子,主仆二人一齐望着护院们观摩品鉴那青铜剑。
忽的瞧见王官儿身上挂满东西,匆匆忙忙,连个招呼都来不及打又出去了。
兆利瞧着王官儿背影,想起昨日护院们议论他遇上的那厉鬼,略思索了会儿子,还是决心告知主子一声。
便道,“大爷,您还记得昨日在山上,晋之公子所讲的那因贪财而死的林氏族人吗?”
胤礽闻言,抬眸瞧了他一眼,“那人怎了?”怎无缘无故提起?
兆利笑回道,“昨儿我回房休息,听了一嘴王先生没抓住的那厉鬼之事,觉着那鬼,与林家那族人有几分相似。”
胤礽挑眉,低头吃了口茶,“说说。”
若真是只“几分相似”,便不会回到他面前了。
兆利“嘿嘿”笑了两声,自觉与主子心意相通,眉飞色舞道,“昨儿,王先生说从没见过恁奇怪的厉鬼,也不伤人,就霸占了一乡绅的豪宅,令乡绅将院子布置得富丽堂皇供他居住,
还叫人将家中金银玉器、田契房契等均奉到他面前,日日穿戴、点数……”
兆利光说都觉着一言难尽,且后面还有更恶心的,“那鬼还命乡绅给他安排俩小妾,说要传宗接代,乡绅不应,不愿祸害人,厉鬼便言,若不给他小妾,便要强占乡绅的妻子与女儿,乡绅吓坏了,忙从人牙子手上买了两个女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