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支书顺着话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吴远伸手分了杯茶,先给老丈人一杯道:“今儿回来的路上,我瞧见不少地方,直接在麦地里播种黄豆了。小麦和黄豆能套种么?”
杨支书喝了口茶道:“那不是套种,那是放弃了小麦,补种的黄豆。不过那些地,应该都是旱地。”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咣当一声,狗盆落地的声音。
与此同时,大黄、饭团和糯米也都激动起来。
夹杂着四只小狗崽急吼吼的声音。
杨支书掐灭烟头道:“得了,我先回去喂大黑了。”
“我送你。”
吴远把老丈人送到家后面的村道上,就转身回了家。
刚回到家,杨落雁打小楼里迎出来道:“刚才三姐打电话来,叫咱俩明晚去吃饭,说是自家人给三姐夫庆祝一下。”
吴远欣然道:“行,你看看带点什么东西。”
这正好了。
既达到休息的目的,又省得闲在家里被人瞧见。
杨落雁点点头:“我知道。”
俩口子三言两语地定下来,进屋碰见刘慧道:“妈,你也一块去吧。”
刘慧下意识地道:“我不去。”随即又补救道:“我去的话,带着俩孩子,到时候影响你们喝酒说事。”
这当然只是个理由。
不过吴远并不强求,意思到了就行。
紧接着,啪嗒一声,吴远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道:“有蚊子了,快把蚊香点起来。”
刘慧疑惑道:“有么?”
尽管心存疑虑,刘慧还是用蚊香熏了一阵子。
免得真给俩孩子的细皮嫩肉上咬了包,后悔都来不及。
吴远把电视调到省台上面,看了一遍新闻。
结果并没有看到,盼盼家具厂。
看来新闻剪辑播报,还没那么快。
于是关掉电视,去洗了澡,上床搂媳妇睡觉。
窗外夜色阴沉。
屋内春光明媚。
一通深入浅出的交流之后,俩人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依偎在一起,回味无穷。
直到一阵细微的雨落声传来。
杨落雁才蹭地一下坐起道:“下雨了?”
吴远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媳妇,漫不经心地道:“不可能吧?”
“你听!你好好听。”
结果还没等吴远竖起耳朵好好听,就听楼上传来刘慧的声音道:“灶房里没干草干柴火啦,快点搬点回来。”
为了保证小院里的干净整洁,干草干柴火垛子,都堆在门口菜园子一角上,充当菜园篱笆墙的一部分呢。
于是俩口子手忙脚乱地一通穿衣服,开了院子里的廊灯,冒着细碎的雨幕,打开大门,开始往家里抱柴火。
吴远负责抱,杨落雁负责捡。
等到把灶房里堆满,俩人回到小楼客厅里,相互一看,都忍不住为对方的狼狈而笑起来。
会心一笑。
其实家里煤气罐刚换的,哪有必要储存这柴火?
但是在东边代家和西边肖家的慌乱之中,一起手忙脚乱地忙活一通,竟然也得到了莫名的放松和愉悦。
“你还得洗澡!”杨落雁催促道。
“你也得洗。”吴远不忘媳妇下水。
“你先洗。”
“一起洗!”
春天的最后一场雨,淅淅沥沥,特别助眠。
加上吴远俩人确实折腾累了,睡得是异常的深沉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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