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山听到这话,轰的一声,好像听到了一声雷。看看窗外,天色阴沉,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他定了定神,“你说说怎么回事!”
程白杨把刚才碰见的叔叔给他讲了一遍,讲的时候还刻意夸大了一番,在他的描述中,那位叔叔年轻英俊,貌比潘安,穿着讲究还戴着金表、别着钢笔、骑着自行车,看上去很有钱,关键是他看小妈的眼神就是□□裸的喜欢,而且小妈说是她清大的同学。
程山听完以后的印象,就是个年轻有才英俊有钱的流氓!
这年头敢在大街上公然对女性抛媚眼调情,不就是流氓么?
他倒不担心舒月会动摇或者怎么样,他担心的是流氓会不会骚扰舒月,做出些对她不利的事儿。
程山咬了咬牙,“我月底之前到!不过你先跟小妈保密,我要给她个惊喜。在我到之前,你作为家里的男子汉,要保护好家里的女人们,尤其是你小妈,明白吗?给我稳住!”
程白杨发现爸爸语气有些怒意,突然觉得好像言重了,“咳……爸爸,其实还好吧,那个叔叔也没什么。”
程山冷哼一声,“你还小,你不懂。反正你给我稳住了!保护好她们,知道吗?”
程白杨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又问:“怎么保护啊?”
“她上课的时候没事,主要是路上。你有空去接你小妈放学!还有,平时在家里多帮你小妈干活,她一个人多辛苦啊,你们多帮忙干点,知道了吗?”
“哦,行吧!对了,我们改口叫妈妈了,你别总小妈小妈的,叫的不对……那个……爸爸,干活给钱吗?”
程山胸口气本来就不顺,一口气又憋了回去,“……”
“行,给钱,我到了给你们一人发三毛钱!”
程白杨拿起话筒往旁边躲了躲,不让程白鹭和舒兰听见,立刻还价:“八毛!”
程山:“六毛!”
程白杨:“一块!另外,打电话也挺贵的……”电话费不能亏进去。
程山:“行行行,电话费另算。有事儿再给我打电话。”
打完电话,程白杨摸着自己的口袋,“叔叔,多少钱?”
报亭的大叔双手插袖,觉得三个小孩这一通电话说的挺精彩,还挺期待续集的,于是笑了笑说:“八毛,下次再来我这啊……”
既能挣钱,还能听故事,一箭双雕。
打完电话,程白杨叮嘱她们:“爸爸说他月底前就到了,但是要保守秘密,你们也不能说。另外,咱们要多帮忙干活。干活有钱拿,到时候爸爸给咱们每人五毛钱。”
程白鹭立刻笑开了颜:“太好啦!我都想爸爸了!”
舒兰突然问:“不是一块吗?”
程白杨:“你是驴耳朵么……”真后悔带她们出来。
程白鹭:“你得先把我的钱还我!”
程白杨:“……”
女生可太天真了,花出去的钱泼出去的水,还想要回来?
……
程白杨怀揣着秘密,带着男子汉的豪迈气概回到家里,开始找活干。
“妈妈,咱家地怎么这么干净?还有这桌子,都太干净了吧?以后别弄这么干净……”
舒月从厨房把炸鸡和醋溜白菜端了出来,斜睨他一眼,“行,以后你的碗就不洗了,给你重复使用……”
程白杨看到炸鸡眼睛瞪得滚圆,“不行不行,碗得洗。不过你可以让她们洗,她俩长大了,也该干点活了。”嘴里说着话,手指已经捏了一小块鸡肉扔进了嘴里。
舒月怀疑他今天吃错了什么药,“你这什么思想,你怎么不洗碗呢?”
“我扫地、擦桌子还不行吗?”他飞速去了卫生间洗手,飞速的又跑回了餐桌旁准备动筷子。
舒月笑哼一声:“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吃过饭后,舒兰和程白鹭主动去洗碗,程白杨收拾桌子、扫地。
舒月以前偶尔也指挥他们干活,今天他们却主动的包揽了所有家务。
她看着从西边出来的三个小太阳,觉得阳光晃得眼睛有点迷,于是无事可干,跑去睡午觉。
迷迷糊糊的时候,舒兰敲门,说有人找。
舒月开门一看是个十八九岁的女孩,“你是张英大姐的女儿吧?”
她之前跟房管所的办事员张英约好的,给她女儿补补课划一下重点。
“舒姐,你好,我是张英的女儿,我来找你学习的。”李小敏根据指条上的地址找到了这里,看到舒月微微愣了一下。她妈妈说帮她找了个清大的学生,还是高考状元,没想到状元长这么漂亮。
舒月招呼她进来,给她倒了杯水。“坐那儿吧,别客气。”
李小敏本身心里就对她充满了崇拜,听她声音这么温柔,让人如沐春风,特别舒服,完全没有那种高傲的优越感。觉得她简直是仙女下凡!
她难掩心中的激动,掏出了课本,帮她妈妈带话:“我妈说,昨天出来一套房子不错,明天早上九点带你去看看,你有空吗?”
舒月一听就来了兴趣:“行,明早九点我准时到他们房管所门口等着。”
舒月翻开她的课本,花了两个小时,快速把每门课的重点给她简单划了一下,然后告诉她一些学习方法,还帮她答疑解惑。“重点是你再研究研究京市的考题,因为我在江东省考的,很可能出题的侧重点不一样,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宗就是教材,把教材吃透,再研究研究出题思路,该背的背,该做题的做题,应该就没问题了。”
李小敏听她一席话,如醍醐灌顶,有些之前想不明白的突然就开了窍,觉得不虚此行。
第二天早上,舒月便准备去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