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和舒兰都安慰她:“不哭了,快看看你的新文具盒,上面是嫦娥,这个是玉兔。”
程白鹭逐渐停止哭声,看着手里的文具盒,破涕为笑。
舒月本想说,这个是她给舒兰买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被兄妹俩看上了,还莫名其妙惹出一场风波。
程山把另外两个文具盒拿过来,“闹天宫”给了程白杨,“天女散花”给了舒兰。
程白杨突然就转悲为喜,“我这个最好玩!”突然跑去找自己的木棍,照着图案上孙悟空的动作模仿了起来,“你们看,是不是这样?哈哈哈!”
“程白杨,你肯定属鱼的!这个本来就是给你买的,你刚才为什么要抢那个?”舒月觉得他只有七秒记忆,好像刚才的事儿从来没发生一样。
程白杨挠头,“我好像……抢错了?反正我喜欢我这个。”
舒月:“……”无语凝噎。
第二天早上起床,程白鹭洗完脸,舒月给她照着镜子梳小辫,结果发现昨天下巴上青了一块。
程白鹭立刻叫嚷着:“呜呜,我脸上青了,我不去上学了!”
“过两天就好了,不会留疤的。”舒月知道她爱美,在意形象,赶紧安慰她。
程白鹭这才放心,不过去上学的时候,左手一直捂着下巴那块青了的地方……
小小年纪这么臭美,也是没谁了。
进入九月,院子里那棵西府海棠亭亭峭立,枝繁叶茂,海棠果晕染上红色、黄色已臻成熟,树枝上挂的满满当当,繁盛极了。
轻轻一摇晃,有些成熟的海棠果便落了下来。捡了满满两大篮子之后,树上竟然还有不少。
真好奇,一棵树到底能结多少果。大有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一年的势头。
小小的海棠果跟山楂大小差不多,酸甜可口,非常开胃。三小只每人一次能吃好几个。
开学第一天,舒月洗干净一些给程白杨装上,让他拿去学校交给老师,给同学们分了。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葡萄藤已经爬满了凉亭的顶部,午后阳光被过滤成细碎而斑驳的光影,温柔的倾洒下来,让人觉得惬意而舒适。
藤蔓上挂着的一串串青涩的葡萄,颗粒大而饱满,看上去沉甸甸的,已经开始成熟。
孩子们吃了海棠果,又盯上了葡萄,有点迫不及待。
程白杨的手不听使唤的要去摘葡萄,被舒月制止。对他来说,能看不能吃,可真是一种折磨。
“你家葡萄长得真好!”隔壁王大嫂又在房顶上大喊。
“等熟了给你们尝尝。”葡萄这么多,舒月打算到时候给左邻右舍都分一些。
程白杨:“小妈,什么时候能熟啊?是不是可以吃了?”
舒月:“再等两天,等一串上的每一颗都变成这种深深的紫红色就可以摘了。”
话音刚落,孩子们便唉声叹气,看葡萄的眼神,又爱又恨。
舒月看他们吃心不改,又觉得于心不忍,葡萄早晚都要进肚子里的,早点吃了早点安生。“行,挑红的摘几个尝尝吧,颜色越深的应该越甜。”
于是,辣手摧葡萄一顿操作,圆润紫红的葡萄便被主人们吃进了嘴里。
“唔,好甜。我还要吃!”
“姐姐,咱家种的葡萄还挺好吃的。”
“姐姐,这个葡萄颜色好漂亮。你能给我做这个颜色的衣服吗?”
“是挺甜!”舒月也尝了尝,确实挺甜的,“至于这个颜色的衣服,也不是不能做。”
舒月心道,这颜色红得发紫,紫得发黑,程白鹭这孩子也不嫌老气吗?
放在葡萄身上好看,可放在小姑娘身上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她脑子里不自觉的脑补了一下,浑身裹着紫红色的程白鹭,只露出白兮兮粉嘟嘟的小脸,活像一只葡萄精。
算了,别多想了,小孩子可能就随口一说,还是吃葡萄吧。
“我再给你们摘几个!那几个颜色看着也行了。”
原以为自己院子里种的不怎么样,没想到葡萄味道浓郁、香甜多汁,非常爽口。可能跟岛上温差大、有利于糖分聚集有关系。
这年头,孩子们都爱吃甜的东西,这葡萄甜而不腻,吃起来尤其上头。
不过,这串少了几颗,那串少了几颗……
都跟被什么动物啃过似的。颜控患者舒月有点看不过眼了。
“行了行了,再等几天。”
又过了几天,曾经青涩的葡萄全都成熟了,好像约定好了似的,一夜变紫。
家里的海棠果和葡萄同时成熟,吃都吃不完。
舒月看着自家院子,刚来时还空空荡荡,现在却有菜有花有水果,还有鸡蛋和活的鸡肉,简直处处都是宝!
还真像是自给自足的桃花源。只是不知道,没有桃花,能不能叫桃花源。
或者应该结合实际,叫海棠花源,或者葡萄源?
舒月拿了些海棠果和几串葡萄给邻居谢老师家、王大嫂家,以及方大嫂家、艾冬雪家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