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嫂别这么说,谁都谁生病,我也会。”简政怕她多想,于是认真的说。
听到简政这样说,萍嫂觉得很不吉利,立即说道:“快呸呸呸,别乱说话。”
“我就说说,还真能说几句就生病不成。”简政一向不信邪。
“那也不能乱说。”萍嫂年纪大了,多少还是有点点迷信的。
“好,我不说。”
简政没多说,但他明白萍嫂心里的担心,她宁愿自己生病,也不希望他生病。
这样的萍嫂,他怎么能不照顾。
“萍嫂你先躺着,我下楼买点日用品。”简政把病号服放在床上,转身走出去。
萍嫂换好病号服躺在床上等,她看着屋顶的灯暗暗的想:就算手术成功,出院后也需要修养一段时间,毕竟是大手术,若是修养,恐怕就不能照顾老爷子和小政了,安然也快生了,恐怕她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想到此,她苦笑,别说帮忙,恐怕还要成为他们的负担,他们要分出精力来照顾她。
萍嫂暗暗的想,她是不是该辞职回乡下了。
虽然小政和安然都对她好,但她清楚自己的身份,终究是个下人,不能反过来让主人照顾啊。
想到要离开,萍嫂心里着实舍不得,简政和安然自从父母过世后,就是她一手带大的……
简政很快回来,手里拿着洗脸盆和牙膏牙刷,盆里还放着一条毛巾。
萍嫂洗漱完,出来,问简政:“你睡哪?”
简政看得出萍嫂有些不自在,他难得露出丝丝笑意,轻松的说:“睡沙发,萍嫂你忘没忘,小时候我怕黑,半夜总是偷偷溜进你房间偷睡沙发?”
萍嫂听到他提到多年前的事,不由得失笑:“怎么会不记得,小时候你可皮了。”
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简政父母刚去世的时候,小政嘴上不说,但心里很难过很害怕,所以经常半夜跑到她房间,偷偷睡沙发上。
这样的情况持续半年才慢慢好转。
简政将萍嫂扶到床边,让她躺下,并帮她盖好被子,随即自己坐在床边,对她说:“萍嫂,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我和安然从小就依赖你,爷爷现在病重,更是离了你不行。”
萍嫂眼眶湿润,她又何尝不是依赖他们呢。
可她,不想成为他们的负担。
尤其小政还没结婚,未婚的青年,就多了她这么一个负担,那像什么话,对人家慕千鸽也不公平。
见萍嫂没什么回应,简政又说:“萍嫂你知道我这几年赚了多少钱吗?”
萍嫂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何提到钱。
她在简家工资向来很高,也就简家落魄那段时间,她没要工资罢了,后来小政有了出息,又开始给她银行卡里打钱,甚至比以前更高。
萍嫂摇头,她从来不问小政友多少钱。
“很多,很多很多,所以你不用为钱的事发愁,你的手术费我有能力负担。”简政以为萍嫂是为了手术费担心。
开颅手术,确实是一笔不小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