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放到了严初夏的耳旁,但她就是不肯吭声,气得那人又是脚狠踹,她忍不住痛,终于发出了难受地闷哼。
“初夏,你怎么了?”夜寒泽马上认出了她的声音。
“我没事,不要管我!不要给钱!”严初夏飞快地抓紧时间,“我不值那么多。”
不等她说完,那人马上挂断了电话,抬手给了她一记狠狠的耳光。
严初夏的嘴角出了血,却还是桀骜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你就不怕死?”那人问。
“我不怕死,”严初夏冷笑着,“我一条贱命而已,一亿五千万,呵,我要真值那么多钱,我自己就先拿到手了!”
和她对峙的似乎是个男人,身材很高,不过看起来有些瘦。
另外两个好像是女人,个子矮了很多。
“可我认为,他会愿意给这些钱的,走着瞧!”被变声器扭曲的声音,发出可怕的笑声。
严初夏不寒而栗,看着他走远,又回到角落那两人的身边,似乎又在说什么。
要准备一亿五千万需要时间,他们既着急又焦虑,不断在角落走来走去。
对比之下,最冷静的要数严初夏了。
看了一眼那些人,她继续默默地看着地面,心里寻思逃走的办法。
没过一会,另外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来人似乎很纤细,肯定是个女人,个子和严初夏差不多,尽管穿着很大的外套,但还是看得出有属于女性的纤细。
“你真是咎由自取!”变声器里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
严初夏一顿,隐约觉得这句话好像有些奇怪。
咎由自取?
她皱了皱眉,开始仔细打量眼前的人。
像是自以为戴了面具,女人一点也不怕,反而蹲在她身旁,拍了拍她的脸:“看着我干什么?你跑不掉了!”
就在女人蹲下时,那看似宽大的裤腿往上一移,严初夏看见了某个熟悉的东西。
她的心脏狠狠一跳,这绝对不是巧合!
片刻的怔愣,严初夏咬牙切齿看向眼前的人:“严忆秋,是你!”
听见这个名字,刚才还得意的女人,顿时多了几分慌乱,站起身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严初夏冷笑,“你的胎记!”
女人低头看了一眼脚踝,像是被吓坏了,急忙往后退。
谁知道脚下突然踩着一块石子,狼狈地摔倒在地后,面具也落了下来。
那张属于严忆秋的脸庞上,布满了惊恐和害怕。
“你特么能干掉什么!”刚才的男人走了过来,一把将严忆秋扶起来,“被她看见脸了!”
严初夏恍然明白了什么,看向他问:“你是严守安?”
男人豁出去般,把面具一揭:“什么严守安,我是你爸!连爸都不会叫?”
“呵呵,爸爸会绑架女儿?”严初夏讽刺地别开头,“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随便你怎么说,”严守安的脸变得阴鸷无比,“反正你也没机会告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