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眨了眨眼睛,想起那个来去潇洒的逍遥王,问道:“那你说逍遥王身边是不是也有很多隐形的暗卫?我在想他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不可能每次出行都只带着阿桑一个人吧?”
辰逸雪听金子说起龙廷轩这个人,心里不大高兴,但还是耐着性子回道:“这是自然,他走到哪儿,身边都离不开百八十名暗卫。”
金子一头黑线,难为她那次在庵埠县的时候,还劝着他回去时向衙门借调护卫随行保护,敢情自己是淡吃萝卜咸操心,杞人忧天了。
不过龙廷轩该不会跟辰逸雪一样,也在自己身边安插两个暗卫吧?
想起这个问题,金子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怎么了?”辰逸雪问道。
金子摇了摇头,龙廷轩曾向自己表白的事情,她犹豫着不晓得告不告诉辰逸雪。但她又担心龙廷轩要真在自己身边也弄两名暗卫,到时候会不会让辰逸雪误会呢?
哎,要命,真是个恼人的问题。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辰逸雪现学现用,看着金子的眸色清黑,唇边还挂着淡淡的浅笑。
金子忍不住笑了,这家伙......
“没有,我在想逍遥王会不会闲来无聊,也在咱们身边安插两个暗卫!”金子拿捏着自己的言辞,将原本的我改成咱们,这样应该辰大神应该不会敏感吧?
辰逸雪的俊脸浮现出极浅的笑,清冽的眼神带着一丝淡漠,不紧不慢道:“英武和锦书就是他的暗卫,不过送来咱们侦探馆后,便由暗转明了。”
啊?
金子张大了嘴巴,心情骤然一紧,忙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辰逸雪黑眸幽深,嗓音低沉如流水:“天上会无缘无故砸馅饼吗?只不过正好赶上饥荒,我便不在意这馅饼有什么企图,先拿过来填饱肚子再说了......”
金子扑哧一笑,这家伙,说话还是这般傲慢。
不过他既然知道英武和锦书是龙廷轩的人,想必也是做了一些万全的安排了吧?
不知为何,看他笃定的神态,金子的心便觉得莫名的安定,或许,这就是一种有所依靠的感觉。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金子便主动向他提及了今天上山祭拜母亲遇到的一系列事情。
金子想起安静躺在棺木中的那具保存完好的尸身时,内心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涩。那是三娘的母亲,可以给她庇护和关爱的母亲,若不是她过早的离世,三娘或许不会患上孤独症,她相信母亲刘氏一定会给三娘一个快乐的童年,让她像一个普通的孩童那般享受母爱,走出一角四方的天地,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爱一个人便会跟他/她分享心中潜藏的最为深刻的秘密。
辰逸雪他懂三娘,他知道三娘的童年生活过得十分孤苦,就像他自己一般,那种深入骨髓的孤单的感觉,没有经历过的人,完全无法体会。
他用了很长一段时间让自己渐渐忘记梦魇,走出那个禁锢束缚自己思想的世界。他深知三娘过去缠绵病榻的那十三年,也在不断的挣扎着,努力的忘却过去,让自己变得坚强,走出封闭的内心的围墙。可今天第一次上山去祭拜自己的母亲,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心中该有多么难过,多么痛苦?
辰逸雪冥黑的瞳孔微微收缩着,心隐隐揪痛......
金子蜷在软榻上,脑袋靠在辰逸雪的肩膀上,淡淡道:“其实‘我’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你知道的,母亲走的时候,‘我’才四岁!”
“嗯,这是一个正常孩童的记忆水平!”辰逸雪附和道。
金子闭上眼睛,努力在记忆中寻找着关于三娘幼年时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