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禾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什、什么时候来的?!”有、有没有听到?!
后半句,杨禾是不敢说的。但看羌原的脸色如常,仍是和以前一样板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
羌原也没有回答,就抄着手靠在门框上,淡淡说道:“姓王的和村女私通,闹起来了,好像又被打了。”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也不连贯,杨禾琢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姓王的是说的王大根。
他呀了一声,惊道:“又被打了?!等会儿、私通??他和谁?!”
羌原哪里认识,他丢下一句话后扭头就走了,留下杨禾一个人一头雾水,也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听到羌原的话,叶小尘才顿然想起自已和李介丘在山里看到的那对野鸳鸯!
他下意识看了看杨禾的脸色,试探着问道:“杨禾哥,你、要去看看吗?”
叶小尘以为他不会去,因为杨禾最近对王大根的态度太淡薄了,自和离后他一次都没有提起过,好像已经忘记这个人了。
结果杨禾想了想,说道:“去看看?瞧他被打,我真是一百次都看不厌。不过他怎么还在村里,赌坊的打手没找他了?”
杨禾难得起了些恶趣味,他厌烦王大根,按理来说是一次都不想再看到的。但听说他又被打了,杨禾实在想再看一看他的惨样,最好像上次那样被打得皮开肉绽,鼻青脸肿才好。
杨禾想着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一半他又觉得这个想法似乎太坏了,忙抬起手捂。
叶小尘没什么好反驳的,杨禾想去就陪他去,大不了他们站远点悄悄看两眼就走。
说着两个小哥儿就出了门,临走前还招呼了叶杏花看着火,等包子熟了就把柴火熄了。
两人一路到了王家,没靠太近,只远远看着。
那与之私通的是柳家姑娘,柳若兰。
这女子是十里八村最标致的姑娘,当年还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把好多汉子迷得晕头转向。后来听说是傍上了富贵人家,嫁到县上去了。可最近她又回了村,再也没有离开过,村里人都传言她是被休回来的。
可就算是被休弃,年纪也已经二十多了,可她真就生得漂亮,是天生的美人坯子,就是在镇上也是少有的美人儿。所有哪怕坏了名声,可生得千娇百媚,村里仍有男人捧着。
所以柳家就指着这个闺女再发笔小财!村里的庄稼户他们可是看不上!可以瞧瞧镇上的商人,做个小也好,正头娘子肯定是当不起了,但她这样的好样貌当妾也是可以的。听说如果是妾室,那些老爷是不挑的,就是勾栏的女子也能迎进门。
但柳家好好的算盘落空,这闺女被毁了。
大概是因为样貌好,柳若兰在家里是娇宠着长大的,她亲爹亲娘连碗都舍不得让她洗,就说要养得软嫩才讨男子喜欢,能找个好人家。找个好人家才有钱拿,柳若兰被娇宠了一辈子,忽然就发现爹娘兄弟爱的不是她,爱的是靠她得来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