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葭愣住了:[这么久?]
她感觉自己就闭了一下眼睛的事儿。
原来修仙的那具名言,修行无日月,弹指已千年还真不骗人。
雪貂困倦地点点头,极其人性化地打了个哈欠:[可困死我了,我的能量不够用了,我关机睡会。]
宋葭葭忽然暗道不好,连忙说:[我突然消失了两天一晚,小桃一定找疯了,说不定连我爹娘都以为我失踪,我得快点回去知会他们一声。]
而在宋葭葭戳了戳云听白之后,仿佛按下了什么奇妙的开关,云听白整个人就变得很不安稳起来,他的喉结不停滚动着,手指也颤巍巍地抖动着。
云听白不仅恢复了触觉,似乎也略微恢复了一小部分肢体的动用权。
尽管能动的部位少得可怜。
而且他甚至都无法控制好那根手指,手指颤巍巍地微动了动,又陷入沉寂。
云听白的睫毛不停地眨动着,仿佛昭示着他汹涌的情绪。
然而刚才那根温热的手指再没动作。
他感觉不到宋葭葭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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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大半天,宋葭葭去而复返。
果真如她所料,小桃遍寻不到她的踪迹,很快上报给了宋温书和宁馥夫妻。
宋温书和宁馥夫妻很是担忧,但探查过宋葭葭并未离开过护山大阵之后,稍微放心。
宋葭葭给他们解释说自己不小心玩得太疯,在后山一个草堆里睡着了。
宋葭葭决定以后都夜晚偷摸摸地去照顾云听白,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
而宋葭葭趁着深夜准备独行离开的时候,灵兽们和黑狐却黏腻地想要跟来。
黑狐咬着宋葭葭的裤腿,不甘心地想要跟着宋葭葭一起离开。
宋葭葭稍微把脸色摆凶一些,灵兽们和黑狐就不敢再跟上。
幸而灵兽们和黑狐很是听话,没有连霁那般难缠。
这时候宋葭葭倒是有几分庆幸,系统之前把最难搞的连霁引开了。
若是连霁在此,她恐无法轻易脱身了。
但一想到连霁,宋葭葭的心底便涌起淡淡的伤感和思恋。
也不知道师姐在外有无危险,寻人之旅是否顺利?
自从师姐不在,宋葭葭再也不能像从前那般睡得安稳。
自从师姐不在,宋葭葭似乎也没了吃好喝好的胃口。
自从师姐不在,宋葭葭觉得自己喋喋不休的倾诉欲望也淡了不少。
宋葭葭迈着沉重的步伐往灵墟峰峰顶走去。
黑狐的异瞳闪着复杂的光芒,望着宋葭葭的离开的背影。
灵兽尚且好糊弄,可他却是与人类智力无异的妖族,宋葭葭为何要深夜前往云听白那个贱人的洞府?
就算是亲密的师徒,孤男寡女,传出去也不好听。
黑狐纠结了一会要不要跟踪,最后惧怕宋葭葭发觉从而生气,最后还是放弃了,心事重重地钻回笼子里趴下。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冷冷地看着宋葭葭提着灯笼,走向去往灵墟峰峰顶的山路。
剑眉紧蹙,星眸划过狠戾的赤色。
封华砚双手抱臂,神色冷厉。
这几日宋葭葭都没传膳他做的吃食,这不符合常理。
宋葭葭不是最喜欢他做的吃食了吗?
封华砚现在明面上的身份还是杂役,本该住在山下的庄子里,但却不得宋葭葭的传召,便按奈不住心底的着急,偷偷摸摸地蹲在这里守望。
宋葭葭夜会云听白,究竟有什么事情?
还是说他们这对师徒有了不可告人的龌龊……
封华砚气急败坏地低哼一声。
宋葭葭这个蠢女人,上辈子栽在云听白手里,这一世竟然还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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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里面是她吩咐厨子炖好的热粥,方便吞咽的流食,和一些茶水。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去而复返,云听白竟然又从床上滚跌到了冰冷的地面。
雪貂趴在一头的床边,睡得安稳。
宋葭葭放下食盒,嘀咕道:“怎么回事,总不可能回回都是我没把云听白放好。”
这只可能是云听白自己摔下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