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国王是个坏家伙!”
太像了!
大臣们看到夏先生就很激动, 虽然上个月他们还憎恨他,但现在他们就像看到了亲儿子,不,如果能够得偿所愿赶走奥欣小姐,大家可以称呼他为父亲。
他们集体发誓,什么嫉妒,什么愤恨, 那都是别人干的。向大地母神起誓, 他们都想这个伟大的帝国好,这一点是无需质疑的。
他们神情激动的围着冯济慈抱怨, 也有故作矜持需要跟冯济慈私下谈谈的。
这七嘴八舌的劲儿,谁敢相信这群人里还有百分之七十的库洛。
冯济慈被迫找了一把椅子,他踩在了上面喊到:“先生们!请安静!”
可那些人还在愤慨,冯济慈就面无表情的等,一直等到他们尴尬的闭了嘴。
冯济慈批判那些文艺作品,那些钻了钱眼的家伙杜撰臆造了老奸巨猾,老谋深算,瞧瞧这些随随便便活了百岁的家伙吧,这眼神就个顶个的像个弱智。
也是的,活到最后的不一定是钮钴禄库洛,或许是苟道中人也未可知。
冯济慈开始用毫无感情的语调安排事情,从前他也这样,可那时候没人听。
他问到:“内政大臣在哪里?”
有位老先生左右观察,到底犹犹豫豫的举起了手,接着更多的手举了起来。
冯济慈点头:“好的,你们可以站在这里。”
他指了一个地方,那些人以缓慢的,犹豫的方式走了过去,满脸都是我为什么要听他的安排?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国王根本不见他们,更不会聆听他们甚至想劈开心扉的忠贞之情。
“军部的大臣们在哪里?”
“诸位可以站在这边。”
“财政部的大臣……皇室长老会……贵族长老会……”
大臣们就像小朋友般一堆一堆的被安排好,冯济慈这才说:“很好,相信诸位与我们都感觉到了危机,我们已经看到那位奥欣小姐的到来,对普利滋这个国家没有一点好处……”
瞬间空旷的大厅雄鸡齐鸣,就像饲主今晨断了它们的饮食。
冯济慈脾气特别好,他就继续安静的站着,你们闹腾那我就不说,直到群家伙又冷静下来。
这是个熬鹰的循环,冯济慈无所谓,反正他时间多。
德德里先生对秘书处的小跟班们说:“看见了没有,以后我们也这样干。”
秘书先生们纷纷点头,面露敬佩。
冯济慈平铺直叙不带什么感情的说:“先生们,我知道你们因为某人的到来而惶恐,其实陛下也惶恐……但陛下身不由己。
虽然我们不便透露处理办法,但在解决问题之前,拉开陛下与那位小姐的距离,这才是最重要的。当然,如果诸位,为这个帝国效忠了三代的老先生们如果有好的,更有效的方式,现在可以提出来。”
虽然他们纷纷挺起胸膛,对冯济慈绝妙的恭维悉数收下,然而更加安静了。
也是,这帮渣渣如果脑子好,修拉时代已经发了横财。
冯济慈摊手:“好的,我知道了,你们没有办法!那既然都没有办法,就听我说,对,别闹,闹也没用!
你们都怕那位登上后座重返过去,难道我们不怕?我们可怜的德德里先生每天最少要被那位小姐吊死二十次,可他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总算有人愿意用笑声不尴不尬的捧了几下场子,很好!冯济慈记住那几张脸了,他可以在恰当的时间为他们在御座前美言几句。
“先生们,我们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依赖的,依仗的就是那位奥欣小姐不断提出建议,可我们的陛下不听……当然,这个不听具有时效性……”
忽然有位大臣高喊:“夏先生,请您务必把我们的请求转呈陛下,无论如何,这个女人必须处死,必须处死她!”
冯济慈站在椅子上用眼神骂了这傻子最少两万字,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所有人都感觉他骂了。
“处死?”
他就像地球的某些老师对待班级最后一排学生的惯有样儿,用眼神表达你是个蠢货,更是没救了。
就这样,那可怜的先生被同僚踹了屁股。
冯济慈比较满意的点头:“处死!好的。然后呢?只要马萨克水晶矿脉不绝,处死一个奥欣还会有更多的奥欣。”
能源战争在哪都一样,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放狗屁!
最前面的老臣用颤抖的语调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先生?”
很好,这多少是有些尊重了。
而且这位辈分不低,施莱博尼家先祖妹妹的后裔。
冯济慈对他虚伪的笑:“阁下,那位奥欣小姐一个人能令你们所有人辗转难眠,凭这一点我们就必须佩服,打败对手前我们要先尊重对手,若是你们能把她当成汰怪一样重视,我想我与德德里先生压力会轻的多……”
有人插话:“那可不是汰怪,那是个美丽的娘们!”
冯济慈呲牙:“怎么办呢?我们的陛下够可怜了,想要一个女人温暖下已经冰冷的小心肝儿,他有错吗?没有,在正好的年华遇到正好的爱情,这是值得赞颂的事情,所以奥欣小姐既然以成为王后,我们就必须支持……阿通特先生!!”
冯济慈用极高的语调压制住了众人瞬间爆炸的愤怒。
本来在看热闹的总管阿通特先生先是一愣,他指指自己的鼻子,德德里先生向后一步,用脚把他踢了出去。
这地界就这点不好,都喜欢用脚踢的。
冯济慈对阿通特还是有好感的,他对自己百依百顺这就合作愉快。
他总算舍得笑了,笑完说:“阿通特先生,我们普利滋帝国虽然穷,但这个国家的骨架子还残存着,既然那位小姐想成为这个国家的王后,那~见习王后的课程也该开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