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亚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她是个坦率的姑娘,对,就跟她胸前一样的坦率。
她用生命中最大的善意推手边的点心,还真诚的问:“您,失礼了奥欣小姐,我是说您在成长的时间,您的母亲是不是给您服用过什么秘药?”
奥欣小姐错愕,看看领口下面的位置,忽然发出明媚的笑声,她捂着嘴巴说:“请原谅我斯万德小姐,您太可爱了!我在路上常听欧蜜说您与夏先生的爱情,欧蜜说,这世上活在好年华的人都该艳羡你们,你们拥有着死亡都隔绝不了的情感……”
她舔舔嘴唇,桑尼亚心肝都颤抖的要碎裂了。
“……没有秘方啊斯万德小姐,我~生来如此,这真是罪孽呢。”
桑尼亚有些失望,看看胸前的小山坡,不过乔诺夫人说过,她还小呢,对,就是这样。
小姑娘放过这个问题又问:“奥欣小姐,欧蜜?欧蜜是陛下吗?”
奥欣小姐笑盈盈的点头:“对,一切相爱的人都要有个爱称,我们就觉的对方甜蜜的就像小点心,见面就恨不得把对方吃了~!”
她对桑尼亚呲小白牙,还上下磕磕说:“使劲的,一口吞下去!”
桑尼亚脖子后仰,吞吞口水。
奥欣小姐大笑起来:“我的小糖稀喊我若蜜儿,这是相爱人才有的爱称。其实我叫若思,若思·奥欣。”
桑尼亚若有所思,慎重点头,认真道谢:“感谢您的指点。”
奥欣小姐被她的认真劲儿多少有些吓到了:“不,不必这样!您是……嗨!您真是个认真的人,我想,您的那位小糖块一定也是同样认真的吧。”
她用好看的双手托起下巴,无比可爱的问:“我对您与您小点心的爱情也是充满好奇呢?要知道您可是一位难得的尼普,如果愿意,我想一定有国王愿意用最珍贵的国土换您的青睐。”
桑尼亚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半天才可磕磕巴巴说:“什……什么啊……我没有那么贵,真的……哪怕是一年一个金尼的收入,我都能欢喜不尽。”
奥欣小姐哧哧笑:“是么?原来,您不知道自己有多么重要啊,如果在我们绿水之都,我想我们的那位女大公会拿金尼尔堆成赫利山峰讨您欢喜,您的爱情一定是这世上最珍贵的爱情吧?”
桑尼亚困惑,怎么这位小姐一直说爱呀爱,蜜呀蜜?
她语气迟缓的说:“珍……珍贵的爱情?”
“是啊,珍贵的爱情谁不羡慕呢?”
“也,不是很珍贵吧?”桑尼亚看向奥欣小姐,看她含了一口甜浆后才说:“其实,最早的时候我的先生想做我的爸爸呢!”
奥欣小姐被呛的咳嗽起来,一边的女仆立刻捧着丝绸手帕盘子过来,桑尼亚拿过一条关心的递给她说:“真的,不瞒您~那时候的斯万德家山穷水尽。”
摊摊手:“没有了父亲,没了母亲,我跟琳琳无依无靠,而我们的母亲就多少动了一些心思,她用讹诈的方式把我跟妹妹委托给这位先生,还跟他签了一份保护人契约……”
过去种种一幕一幕浮现在脑海,桑尼亚半天没说话,她不善言辞,不能够把曾经的过去用语言这种形式组织给这位好奇小姐,就这样……她爽快的省略过了。
“对!那之后我就成了尼普!尼普。”
奥欣小姐错愕:“啊?”
而桑尼亚却认真的凝视着自己的先生,开始宣誓了:“虽然现在我还配不上我的先生,但是我可以每天练习冲刺三千次,如果三千次不够就三万次!
我要比世上一切人都努力一万倍,就总有一天我能够站在先生身前,为他劈开一切艰难险阻,让他成为世上最幸福的人……嗯,拿金尼尔堆成山峰是个好主意,谢谢您。”
奥欣小姐被震撼到了,她看着这位宣誓中的少女。
听听这是什么话,一个前途无限的尼普宣誓用金尼尔堆个山峰讨好切尔勋?
“……我不懂您说的爱情,是的,一点都不懂,但是如果我的先生想成为船长,那我就拼命赚钱为他打造世上最大的巨舟!如果我的先生想成为国王,我就为他开疆扩土……”
冯济慈背着手与欧拉克走到帐篷前,他远远的就看到自己家的小姑娘侃侃而谈,她很少这样,还一边说一边兴奋的小脸蛋通红。
冯济慈笑眯眯的问:“你们~在说什么?”
奥欣小姐握着国王递过来的手,亲吻下国王的手背才的回答:“在说你们可贵的爱情,夏先生。”
而桑尼亚立刻反驳:“不,不是这样的……呃,您,您要~要做船长吗?”
她彻底害羞了,还撒了谎,而为了遮盖这个谎言她还做了更加错的事情。
冯济慈困惑:“船长?”
桑尼亚脖子都红了,就牙齿打颤,磕磕巴巴说:“啊,对!不然国王也行啊,都可以啊……呃……两个金尼儿一块的~甜肉块儿?”
第60章
去往普利滋帝国英雄公墓的小道边, 生满了肆意开放的小雏菊。
公墓的守墓人长相形态就像巴黎圣母院的卡西莫多。他正拿着一把巨大的平镰刀修理着那些花草。
冯济慈走过去阻止他,弯腰选了整整三大把黄色紫色的小花。
他用头带把花分成三束,然后绕着贴着铁栅栏的小径, 披头散发的去上个坟。
都到这里了, 不去看哥哥们说不过去。
肖尼回来了,也总要跟着妹妹去认认父母与哥哥们的墓地, 他的哭声挺大, 就像个被邻居小胖子反复殴打的孩子。
可惜,告状也没用了。
国王也来了, 这次人与人的战役,所有牺牲的都被他认定为英雄,他来亲自主持葬礼。
这个标准是最高的了。
而那个国王的小蜜糖, 那个小尤物奥欣小姐就在墓地乱逛,那些大臣用老命阻止,她个破坏政治联姻的小三, 凭什么来参加国礼。
就见她的步伐轻快, 在墓碑中间来回行走, 冯济慈觉着她步伐优美,虽然没有亵渎之意,却就是像在表演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