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说,奉身掌握实权其实没坏处,当少量群体掌握权利,再管理大多数人群,这就绝对是个灾劫。
对!严重起来,就是种族灭绝战争。
天灾才能杀死几个,人类欢脱起来就喜欢自己弄自己。
男爵笑了起来:“也对!北区啊?哈哈……我还真去过,我曾祖父活着的时候,就把我抗臭训练放在那边了……。”
他想起来什么不好的事情,就摇摇头站起来,走到树边把背包取下开始扎帐篷。
于尔司低低在冯济慈耳边说:“我知道北区,神殿的那些杂种在那里剥人皮,吸人血,这也是我曾祖父说的。”
冯济慈点点头:“可,那些普通人大部分人认为,是自己的钱养库洛,神殿里那些人也永远装聋子……怎么办,除非他们那里的少量家伙,在神殿之外的机构接受教育。”
沉重的行李坠落地面,男爵先生提醒他们:“这件事到此为止,回去也别提,跟我们没关系。”
“好的,男爵先生。”
这是季三的第十天,也是巡逻最后的悠闲日子。
明日起,那些汰圈会以毫无规律的方式光临大地。
今日轮到冯济慈寻找干柴,他跑出两三里的距离,才找了一颗不大的树木,用游戏技能把树木的水质抽干,对,他就是这样偷懒的,砍柴多费劲儿啊。
说起来,他现在还是个二十五级小人,无论是杀角魈,还是杀上万只兔子,他都一点没增加经验。
他已经明白了,升级的唯一渠道就是杀对自己有过伤害,或者对自己具有强烈恶意的黄名。
那天在北区,他坐在马车上看就到零星几个黄名,那些人甚至追着他们的马车跑了很久,又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放弃了犯罪。
当然,冯济慈也压根没有对他们出手的欲望。
这是真实的世界,那些也是真实活着的人,他的道德不允许。
别把网络小说那些事情当真,摸摸你地球人的良心问自己,你本是都市众生当中的某人,忽到外星你就叱咤风云了?
脑内可以伟大,行动绝对没有,只要口袋有钱,不是修理小日子不错的那小谁,咱在哪儿都是卧床的神仙。
头顶三月普照大地银白,地当中大篝火噼啪作响,搭建好的三顶小帐篷外,冯济慈他们披着毯子,在伸缩折叠炉上煎肉。
要么说人家野营的装备好,地球那边的帐篷炉子要接烟囱,施沛这边的小炉子是可以吸收消化烟气的。
水罐沸腾,于尔司提起水罐给大家泡了热茶,挨个送过去,他唠叨着:“我决定了,我以后要在威尔大街附近开茶店。”
冯济慈捧着杯子叹息:“你昨天要做兔子皮毛商人。”
男爵先生好奇:“于尔司,为什么都是一些……普通人的想法?”
于尔司放下水罐,看着天空想了半天:“对呀,为什么?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普通人活的还是很安全的,而这种安全,我们没有了。”
伯爵靠的是爱妻亲手缝制的背包,翻过来就露出内衬上的柔软动物毛皮,再往包里面塞满东西,就变成个大靠枕。
他咽下一口肉,又开始低调炫耀自己家的亲戚网,古血库洛联姻千年,就是有这个优势。
“有件事,我在中大都的姑妈来信告诉我们,这次巡逻完,那边的女皇会过来,你们说她来做什么?”
寒风吹过,火焰升高,阻风布开始猎猎作响。
冯济慈出言讥讽:“寻找旧爱?”
于尔司笑了起来:“伟大的第十七奥古斯又不在故国,再说,陛下不一定会回来了,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吗?”
冯济慈轻笑:“欧拉克殿下也英挺俊秀,年龄从不是爱的距离。”
他完全是因家仇而恶语伤人。
其实,中大都的女皇在政治意义上来说,就是西坦五国最高的皇。
再委屈自己,那位也不可能找欧拉克。
男爵先生闻言,表情上就露出一丝说不出的暧昧,他举起木头挖的临时酒杯,与他们在虚空碰杯。
“说起来,我跟我的外祖去过中大都的皇宫,当时,女皇距离我们不过几米,直至现在我都能记忆起她的香气,她那绝妙的风姿还是很吸引人的。
啊~真是怀念,那年我九岁,恩,或者十岁?我外祖父说,我需要见一些高高在上的东西,这对我的成长有好处,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开始朦胧的对女性有些感觉了。”
于尔司很幼稚的评判:“男爵先生,现在全大陆都讨厌她,说她是造成普利滋悲剧的推手,您怎么能喜欢她?母神啊!她甚至都大我们先王十多岁呢,您可真是……”
冯济慈笑了起来:“于尔司,夏说的对,年龄不是距离,那位女皇的爱慕者就像星辰一样多,难道你不知道吗,神耀之上是看不出年纪的。”
于尔司愕然,讪讪的回答:“是么,那可真好,其实这都怪普利滋,现在这里比乡下都不如了,库洛就那几位,我才上几天课,我甚至只比夏早来几个月呢。”
男爵先生笑了起来:“这是大家为什么一直努力的原因之一,别小看普利滋,好库洛其实有的是,大家只是不喜欢修拉,就像我的几位曾祖父。
你没见过从前的普利滋宫,帝国金鹰到处都是,那样的血脉修拉都能害,我们又算什么,后来……你们看!正月开始了。”
他们一起仰头看着天空。
此刻,天空三个圆月正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合拢。
冯济慈仰头叹息:“如果没有苦难,这是多么美的一份天象。”
于尔司点头:“是啊……男爵先生?”
“恩?”
“您说,我们会遇到汰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