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是不是今日就到皇城?”许燕齐有些热,摘下草帽擦擦汗。口渴想喝水,拿起水壶才发现没水了。
姜玉见状让她的婢女去马车里拿水来。
“多谢了!”许燕齐仰头大口喝水,就在这时,冲过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妇人抢过他的水大口大口地喝。
姜玉受了惊,定睛一看才认出这人:“师傅?您怎么变成这样了?”
紧随其后的秋莲在朱贝喝了几口水后,接过她递来的水壶连灌了半壶水。
听到姜玉喊面前这人为师傅,许燕齐有些惊讶,难道姜玉口中的师傅,不是他的小师妹吗?
他的小师妹怎么会如此没有形象?
朱贝喝了水解渴后,这才抹了一把脸:“别提了,这一路上刚出北离的莫桑就被人追杀。刚才还躲过了一波。”
他们此刻的位置是在城门口外,一行人正要打算启程进入皇城,突发变故。
一只暗箭划破空际朝姜玉射来。
逃了一路的朱贝跟秋莲,立马就反射性地将姜玉跟许燕齐拉开。
“怎么回事?”朱贝想问的是,为什么会有人要刺杀姜玉?还是杀他们的时候箭射偏了吗?
“目标不是我们。”秋莲判断出箭的方向,目标就是姜玉。
怪不得小君如此厚爱南阳郡主,就连遭遇两人都如此相似,总是遭遇刺杀。
以前姜玉在莫桑的时候,就经常遭遇刺杀,有人想杀了她这个东朝质子,就可以借口逼东朝起兵。
城门口出现的这一变故,很快就引起守门士兵的注意,他们朝这边过来了。
暗箭没有再出现,他们顺利在守门士兵的保护下进入皇城。
“知道是谁吗?”朱贝手握箭矢,上面并没有身份标识,一般来说,箭矢这种武器,都是各家拥有,都会在上面刻上身份标识的。
“不知道。”姜玉摇头,她也正在想,最近得罪的人除了许双双没别人了,可是许双双在宫里,不可能是她。
“小师妹……”许燕齐想问一下她这些年过的好不好,为何之前明知道他们去了北离也不来相见,还想问她双双究竟是不是她放在神医谷门口的。
“师兄,你如今住在何处?”朱贝眼下要先调查是谁要姜玉性命,没有时间与师兄叙旧。等她处理好事情,再去找师兄吧。
“我住文府。”许燕齐被打断,见她心思全在姜玉身上,联想到双双。双双不可能是小师妹的女儿,小师妹对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徒弟都能如此关心爱护,双双若是她女儿,还不得双手捧着,怎么可能将她扔在神医谷门口?也不可能明知他们去了北离不出来相见。
许燕齐摇头晃脑,自己否决了双双是小师妹的女儿这件事。
“师兄,等我这边事情处理好了,我再去文府找你。”朱贝说完就与姜玉上了马车。
不容拒绝!
许燕齐苦笑,多年不见,小师妹这风风火火、固执己见的性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谢泽一早被带着礼物上文府,文老夫人问清楚来由,说是许燕齐父女二人在衡州救了他的儿孙,一直没有道谢,这次是专程来邀请他们过府一叙,也说了儿子很快就能从衡州回来了。
文老夫人点头,怪不得上次进宫谢大人能够站在双双这边,原来里面还有这样的因缘。
“可惜许大夫上山了,不知道什么才会回来。”文老夫人说:“等他回来了,老身会告诉他你来过的事。至于他去不去,这就不是老身能决定的了。”
“多谢老夫人,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谢泽将带来的东西往桌上一放,便要走。
“你等一下。”文老夫人让身边的丫鬟去准备还礼。
“老夫人,不必如此麻烦,您只管收下便是。”谢泽一个大老爷们,最不喜欢就是与人将礼还过来还过去。他认为老夫人是个爽快的人,不会像那些普通妇人一般。
“那不行,有来有去,这是礼节。谢大人只管稍等片刻。”文老夫人活到这把年纪,一双火眼金睛不知道看穿多少人的虚伪。
就算谢泽不稀罕他们文府的回礼,那也不能就这么收下。礼节这东西,有来有去才能让人信服,让人感到被重视。
今日她若敢让谢大人这么空手回去,保不准明日皇城的人就该编排她文府连份像样的回礼都拿不出。
不管回礼是什么,总归不能太寒碜。
谢泽是个文人,他对这些东西是明白的,虽然他并不认为一份简单的礼物有什么好回礼。但谁也不会计较礼物太多嘛!
文老夫人的回礼,让他觉得自己这个小辈受到了重视的感觉,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谢泽提着文老夫人的回礼回府,刚出门口就与许燕齐碰上。
“谢大人怎么在此?”许燕齐先上前打招呼,他不是个正经的神医,一般神医都是架子摆很大的,而他平易近人。
“真是巧了!”谢泽将说给老夫人听的话又说一遍。
“是吗?谢大人要调回皇城了,这是好事啊!”那小白呢?跟他们一起来吗?许燕齐心里还挺惦记那调皮捣蛋的臭小子。
不过双双应该也快出宫了吧?他得留在文府等双双回来:“等双双从宫里出来后,我们再一起登门拜访。”
“那就这么说定了!”谢泽很高兴,虽然不能现在就让许大夫去他们谢府住几日,但总归人家答应了。
“谢大人,你可知道小谢大人回来,同行是否有个叫小白的年轻人?”也不知道小白现在怎么样了?他们离开衡州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小白?”谢泽蹙眉深思:“没听说。”
“那没事,到时候就知道了!”许燕齐想,等双双出宫了,这件事情得告诉她一声,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也不知道小白现在对双双是什么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