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梅老太招呼这些人悄没声息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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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都在梅老太那里吃的饭,有鱼有肉有鸡,刘大姐直说她偏着了。
几次留饭都没成,这次大早上梅老太就让吴妈准备上了,去到温老先生那里后就让吴妈接着回去做饭,到中午她提出回家有现成饭吃,李重润和冯莱莱哪还却得过。
吴妈做得一手地道南方菜,微甜清淡的口味,冯莱莱很喜欢吃。
李重润更喜欢偏辣的菜,在他这里永远是冯莱莱的菜最好吃,别人都被他归类可吃还是不可吃,吴妈的菜在他这里算是可吃的。
他吃得没家里多,但比当年住这里时胃口好多了,吴妈当他还念着自己做的菜,还挺欣慰。
吃了饭,两人就拿钥匙去了新家,想着打扫后尽早入住。
去了挨屋打开看后,看着留下来的古雅精美的家具,虽年代久远,却丁点不见陈旧,包浆后的木家具透着内敛的奢华,再用多少年都不会落伍。
说好了,只正院那些家具是温老先生夫妻用惯的,这两天会找人拉走。
剩下两个院子的都给李重润和冯莱莱留下。院子将来的用处两人昨晚上就设想好了,品字上口的正院和倒座房这块儿他们打算用来做赵家医馆,本来就用不上家具,要按中医看诊开药收治这些分区重新规划布置的。
后面品字下口并排的两个院子才是家,赵四海和冯满同一个院子,他们夫妻住另一个院子,习惯了落云山下两个院子挨着住,这样都不用重新适应了。
这两个院子的家具都是齐全的,托温老先生的福,重粉刷遍墙,他们就可以从沅溪村搬家过来了。
又去麻烦了刘大姐,让她帮找了几个人,下午就开始粉刷起来。
说好了他们要住的西院儿最后刷,下午两人退了招待所的房,拎着行李住到了新家里。
院子虽大,因为给的工钱高,师傅们自然卖力,花了三天时间,三个院子都粉刷一新。
七月十号下午,粉刷工程就结束了。
这三天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冯莱莱每天上午去温老太太那里出诊,李重润就拿着冯莱莱列好的单子出去采购。
邵衡常找理由从家里溜出来跟他一块儿忙进忙出的。
手头紧了,夫妻俩也学会过日子了,
老家石屋里有的倒没再重复买,现在空间大了,什么都能装下,冯莱莱决定到时候都装空间里带回来。
忽悠赵四海的理由都想好了,就说托霍志军找车给捎回来的。
霍志军现在都成他们的专业背锅人了,只要有解释不清来路的事物,一律推他身上就可。
院子够大,夫妻俩恢复了早上的武课。
知道邵衡早眼巴巴等着呢,李重润就告诉他可以早上来看他们练功。
邵衡这才知道冯莱莱也是练家子,两人还是师兄妹。
这又是李重润自封的师兄,他以早入门几天为依据,冯莱莱想着他也就这点可炫耀的了,也没跟他掰扯。
这不,只要稍熟悉的人,他都要强调一下他师兄兼丈夫的身份。
就邵衡知道的,女人因为先天的条件所限,于武道上的成就不会有多大建树,更何况他们师兄妹间,李重润还是先入门的,孰强孰弱还用说吗?
所以知道冯莱莱也是同道中人,他只是惊奇一下就放下了,一门心思只等第二天看李重润一展身手。
第二天他早上他没等五点半就到了,好在李重润想到他可能会早来,门只是关着,没在里面拴上。
邵衡试着一推就开了,这心也太大了。
这阵子四处都是小混混,街面上偷摸抢劫的并不比火车上少,很不太平。
虽说李重润功夫高,可若是被人盯上了来个群起攻之,还有冯莱莱这个软肋在,必是要吃亏的。
等李重润和冯莱莱从后院过来,邵衡第一个就提醒他们往后要关好门。
李重润轻蔑道,“来多少灭多少,到时我们家门口他们都得绕路走。”
“你是没事,冯大夫那里万一有个疏忽,你就罪过了。”从冯莱莱答应给他爷爷看病后,他就喊起了冯大夫。
不过因为他爷爷最近手头的工作正紧要关头,已经连着两天没回家了,昨天更是打电话回来,最近得一直住在研究所里,得有日子才能回来。
所以看病的事只能慢慢来了。
李重润挑眉笑开,带着点狂狷不羁,“要是落到我们家莱莱手里,你就看他们狂奔五百里逃命吧。”
霍志军手底下的涛子,至今见到冯莱莱还犯怵呢。
霍志军也是,跟冯莱莱说话从来都是毕恭毕敬的。
邵衡显然没理解到点上,不过他也听懂了李重润的意思,就是他们夫妻谁来也不惧,那这样看冯莱莱功夫应该也很不赖,遇到混混是能自保的。
女人能练出门道的太少了,他妈就是,明明小时候也和舅舅们一起熬练的筋骨,结果嫁人后就都撂下荒废了,小时给他入了门就后继乏力了。
姥爷和舅舅们搬到燕城这些年,从不跟人透露家里是武道出身的,他也只能寒暑假去偷摸学点儿,不然他何至于始终半瓶水似的咣当着。
就这么想七想八的,邵衡看着冯莱莱找了个地方,面朝东开始吐纳打坐起来。
这个他知道,家里舅舅表兄弟们都这样,天天早上都要对着日出方向练独门的内功心法的。
而那些是他这个外姓人不能碰触的。
现看冯莱莱却能练,邵衡属实羡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