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出了城门。
在城外驿站买下一匹高头骏马,骑上马背向南面方向走。她记得在南面的柳条村,有个还俗的道士,那道士与祖师娘是至交,他可能会知道祖师娘的下落。
晌午,李既演从军营回到虞府,却没找见虞子钰。
问了虞府的人,虞凝英道:“她不是去将军府找你了吗,她说要跟你待一块儿,不回来吃午饭了。”
“她没去找我。”李既演没由来的慌张,不经想起今早虞子钰那失望的眼神。
冲到屋里,只看到茶几上放着两封信,他这段时日认得不少字了,认得出两封信皆是和离书。
虞凝英也进来了,接过两封信看起来,神情凝重。
虞元楚不放过任何看热闹的机会,也冲进来夺过母亲手里的信:“这......这是和离书?一份给李既演,一封给李奉,什么乱七八糟的?一次性休夫休了两个,我的好妹妹可真是光宗耀祖了。”
李既演看着两封和离书,嘴角轻轻抽搐,虞子钰不要他了,也不要李奉了,她不要他们了。
第42章
◎李奉的无妄之灾◎
大家以为虞子钰又去找萧瑾寻求安慰了, 正要派人去王府询问情况。李既演将两封和离书揣怀里,转身出门去,直奔萧瑾的王府。
“三殿下, 子钰来找过您吗?”李既演站在门口, 局促问道。
“未曾, 怎么了?”萧瑾看向李既演脸上的青紫, 想起自己昨日的鲁莽,还有些愧疚。
李既演哪好意思说,他是个不会下蛋的公鸡, 才被虞子钰给休了。
二话不说离开了。
虞家这边生怕出事, 也让虞元楚跑来问询。
虞元楚是个不着调的, 嘴上没个把门,大大咧咧道:“哎呀, 三殿下, 可真是闹笑话了, 子钰今早给李既演留下和离书就跑了。我猜呀,她估计是挑挑拣拣一番过后,才发觉您的好,想着跟李既演离了, 跟您好呢。”
虞元楚才不知当朝势力的风起云涌,也不知宁远和萧瑾之间的明争暗斗。
他只会从表象皮毛相较而论, 认为天潢贵胄的萧瑾, 比只知舞枪弄棒的李既演高人一等。倘若萧瑾成他妹夫,都够他在外吹嘘好一阵了。
萧瑾目视前方,问道:“那子钰去哪里了?”
虞元楚行云流水甩开折扇, 慢悠悠扇晃起来, 道:“不知, 想必是去道观了吧。”
说着,他一拍脑袋:“哎呀,三殿下,我得先回去了。得回去告知爹娘,子钰不在您府上。”
他脚底抹油跑回家,同父母告过信儿。虞凝英当即派人前往城外绝隐山的道观。
李既演已经先行一步到达道观,没找到虞子钰。守城的士兵说,大早上见到虞子钰出城,前往何方他们也不清楚。
虞家人又派人前去皇宫寻消问息,如此折腾到夜幕临近,还是杳无音信。
这时,众人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平日里虞子钰的行迹步调也就是虞府、道观、萧瑾的王府、宁远的公主府,这几个去处。
如今都找了一遍,依旧一无所获。
在她屋中搜寻线索,发现她的私房钱都不在了,之前灵虚子送她的道袍和拂尘,也不见了踪影。
李既演一言不发,让人去给李方廉禀告一声,自己翻身上马,朝城门方向奔去,要去找虞子钰。
萧瑾和虞家人忧心忡忡,也都派出人马去找人。
大家都不清楚虞子钰为何离家出走,只有李既演心知肚明,是他生不出孩子让虞子钰失望了,他心中抱愧,悔恨交织,从一开始就不该骗虞子钰说他怀上了。
她对修仙一秉虔诚,他不该这样糊弄她,将她的信仰当成小孩子过家家。给了她希望,又亲手打碎。
城外官道四通八达,泥路小径纵横交错,李既演根本不知道虞子钰会去哪里。
他一路问一路寻,找了整整一夜,翌日又折返透天玄观,希望虞子钰能回道观里。
与此同时,担心李奉出来后会搞不清楚状况,便给他留了字条,字条夹在两封和离书中间,塞进怀里。
果不其然,他在道观等了一个时辰,李奉出来了。
李奉已有三四日没出来了,他意识一清醒,先务之急便是摸索身上的纸条。用纸条交换信息差,是他和李既演用来交换信息差的默契途径。
怀里硌硬的信封立即引起他的注意,掏出信封,映入眼帘的是两封和离书,一封是他的,一封是李既演的。
他能够清楚地认出,是虞子钰的字迹。
李奉仔细看了一遍了两封和离书,除去几个晦涩词语看不懂外,内容也能知晓个八九不离十。总而言之,他和李既演一块儿被休了。
又找到李既演留下的字条。
从如鸡爪丑陋扭曲的字迹中,李奉能提取出几个信息点:李既演骗虞子钰说孩子流了,虞子钰一气之下两纸休书休了他们,离家出走了。
李奉如同被晴天霹雳凭空劈了一道,李既演装怀孕一事,他是知道的,也在里应外合配合他骗虞子钰。何曾想,他才沉睡了几日,李既演竟然将事情搅合得一塌糊涂!
李既演自己被休也就算了,还连累了他,真是无妄之灾。
是李既演犯错,凭什么他也要被休,近日这三天里他都不曾出现过,他何其无辜,何其冤枉。
李奉越想越气恼,委屈愤怒交织参半,抬起手狠狠在自己右侧面颊扇了一巴掌。虞子钰说过,左边是他,右边是李既演。
一巴掌还不够,李奉又打了两巴掌,还不太解气。
可他也不敢再打了,他和李既演之间的人格转换除了偶尔随机,很大一部分需要靠情绪起伏来刺激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