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雨不在身边的时光,本来就让夏鹏飞郁闷。打球也不过是想排遣一下心中烦闷。
今见柳星发球多次失球,就更忆起当初丝雨在球场上的飒爽英姿、和与自己并肩作战的珠联璧合,不觉又伤感起来。
伤感之下一扔篮球去了乒乓球场。
萧天浩一见夏鹏飞来,主动把球拍递到鹏飞手上。
扬手之间,鹏飞很快干掉对面的菜鸟周洋。
轮到王小宝上场。王小宝也没坚持多久,也被斩于马下。
轮到宋心宽上场,连连吃球之后也在落花流水中让位。
再想起丝雨和自己对阵时那种令人惊心动魄的势均力敌,那种尽力搏杀后的酣畅淋漓,越发让人刻骨铭心。
他还记得第二次与丝雨较量球技双方战成十一平时,他突然离场。
他当时突然厌倦起跟丝雨的剑拔驽张、惊涛骇浪,他当时很想看到一个温婉柔顺、娇媚可人的丝雨。
可现在想来,如果让丝雨收尽她所有的锐气,如柳星一般的曲意逢迎、如知秋一般的娇媚无骨,那真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丝雨吗?
身上的伤已痊愈,淤青已消散,那位动辄对自己拳打脚踢的美少女业已离开。
内心的伤痕却越来越深。
“鹏飞,还没输,怎么就不打了?”
夏鹏飞从乒乓球活动中心出来,见远处软垫处一位女生正在做仰卧起坐。
鹏飞生生把做仰卧起坐的女生看成了丝雨。
这个校园似乎无处不充斥着丝雨的影子和有关丝雨的回忆,但他的丝雨确实已经离开他了。
南国吹面的冬风,浸骨的冷。
夏鹏飞的心,比呼啸的北风还要寒冷。
放学后,兰兰开车送夏鹏飞前往西区丰源购物中心。
途经一个公园,透过车窗,鹏飞见林婉如正贴在上锁的铁栅栏前,正往公园里看。
两手指指点点的。
“停车!”夏鹏飞毫不迟疑地下了车。
“帅哥上马上马!”
“为什么要上马?”
“马奔卧槽,与肋道车炮配合干死他嘛!”
原来,公园里有一位年轻帅哥和一位老头儿在下象棋,林婉如正在替年轻帅哥支着。
见林婉如看棋专注,一位小偷悄悄把魔爪伸向林婉如的口袋,结果钱没摸到却摸出一根皮带来!
林婉如突然察觉,见有人要拿自己的装备,勃然大怒,娇躯迸发出洪荒之力,一手夺下皮带就朝小偷挥出一鞭。
这“皮带炒肉”的功夫再不练就得报废了!
没想到小偷也不省油,挨了鞭子后恼羞成怒,握了拳头向婉如挥来。
婉如身子一仰,没有倒地,却跌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林婉如回身一看,见是夏鹏飞,“鹏飞,是你呀。”
小偷一见鹏飞,拔腿就跑。
“阿姨,你站好了,我去追他。”夏鹏飞将林婉如扶正,作势要去追赶小偷。
“算了,没掉东西就行。”
“可你挨了一拳啊!即使没挨一拳,也该让小偷伏法。”
“可我担心你吃亏啊,这么俊打坏了可惜了。”
夏鹏飞笑笑,跑成了一阵旋风,很快把小偷擒拿了,送到林婉如跟前。
“赶紧跟阿姨道歉,赔偿精神损失费。”
“阿姨对不起,我赔你精神损失费十块钱,”小偷从裤包里摸出十块钱,“今天的全部收入!”
“我不要你钱,我就想抽你!”林婉如拿起皮带就抽小偷,抽了一个酣畅淋漓。
“阿姨,我该走哪一步了?”铁栅栏内的帅哥问道。
婉如瞄了一眼,说道:“好笨,马六进七将军,对方将5平4,你再车六进四就赢了嘛。”
林婉如回过身继续抽小偷,“我让你不学好!我抽死你!”
旁边正好有刑警路过,见林婉如打人,要扣下林婉如。
夏鹏飞说:“这位小偷要摸阿姨的包被发现了。”
公园里下棋的人也为林婉如作证,“阿姨看我们下棋呢。怎么会无故打人,一定是他干坏事才会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