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鹏飞、柳旭东和柳星小时候都被逼着学音体美和唐诗宋词。
柳星的诗词储备应该有八九百首,夏鹏飞的诗词储备有上千首,柳旭东被前任校长也就是他死去的舅舅也逼着背了几百首。
“我报一个!”最先举手的是华可多。
柳旭东见华可多报了名,不想错过跟她一起探讨诗词和一同奔赴赛场的乐趣,也举起了手。
“年老师,我也报一个!”
冷丝雨只是督促过冷圆圆背诗,自己却没有进行有计划大规模的诗词背诵工作,但一考虑到诗词大赛的优胜者会有一笔丰厚的奖金,她也举起了手。
“老师,我也去。”
夏鹏飞见丝雨要去,也举起了手,“算我一个,年老师。”
夏鹏飞对奖金没有感觉,他只对丝雨有感觉。
柳星见夏鹏飞要去,也跟着举起了手,“年老师,我背过不少诗词,我也参加。”
其他人见夏鹏飞、柳星、柳旭东都举了手,自知不敌对手,就放弃了参赛的想法。
年问天把名字记下,不紧不慢地说:“我们班只有三个参赛名额,可报名的有五名同学,所以,我会找节自习课进行班级内的选拔赛。
接下来,请同学们看一段材料。回答这段材料反映的本质是什么?”
年问天属于西服控,领带永远都打得一丝不苟。
说话的节奏语气神情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这位斯文的大叔,永远是那么温润平和,不见波澜,谁也无法从他的神情和语调中洞察出他深层的悲哀。
他从容打开课件,交互式白板上显示出几段文字材料。
……1860年,达尔文学派的另一代表人物赫胥黎在牛津大不列颠学会上与威尔伯福斯主教展开了一场著名的大辩论。
演说到最后,主教文雅地转向赫胥黎:“请问这位自称是猴子后裔的先生,你的猴子血统是从祖父还是从祖母传下来的呢?”
赫胥黎沉着地走向讲台,他简明扼要地介绍了进化论观点,揭露这位主教对进化论一窍不通,最后他说:
“我宁愿要一个可怜的猴子做祖先,也不愿要一个愚昧无知、在庄严的科学会议上只会嘲讽挖苦的人做祖先。”
听众为赫胥黎的妙语热烈鼓掌。辩论会没有结束,主教就悄然退场。
这场辩论以进化论者的胜利告终。
“看了这段文字材料,请同学们告诉我,这段材料反映了什么本质?”年问天问道。
全班人没有人举手,其实丝雨、鹏飞、柳星都能回答这个问题,但他们不习惯于主动回答问题。
“老师,我来答!”出人意料的是,篮球队长龚映雪再次举起了手。这个年级倒数第二名,自从被冷丝雨调动了学习积极性之后,她的文化灵感也被激发了。
“映雪同学请回答。”年老师也有些意外,但很快投以赞许的目光。
龚映雪站起身,情绪有些激动地说:“我……我认为应该是科学与宗教之争。”
“回答很好,映雪的学习状态不错呀!”
“多亏了丝雨!”
经久不息的掌声回荡在教室上空,既是对龚映雪的鼓励,又何尝不是对丝雨那堂难忘的试卷讲评课的追忆。
……
下了课,丝雨没惦记着映雪对自己的感激,却惦记着诗词比赛的事。
长长的走廊上,丝雨爪子轻碰一下鹏飞,低声说:“你又不缺钱,你跟我们争什么?”
鹏飞深邃的眸光看向丝雨,“我很想体验跟你并肩作战的乐趣。”
并肩作战的乐趣?这个理由让丝雨无言以对,内心竟莫名雀跃起来。
可是想想自己为数不多的诗词储备,丝雨的眸光暗了下去。除了历史和沙袋,她似乎找不到更多能跟鹏飞并驾齐驱的本领。
夏鹏飞突然接到夏虫虫打来的电话,马上跟年问天请了个假就跑了。
丝雨盯着夏鹏飞在广场上奔跑的身影,陷入了迷惘。
阳光驱散了广场上的雾气,却久久无法驱散丝雨心上的雾气……
夏鹏飞快速跑到幼儿园,见门口站着李科、小圆圆、小虫虫和黄世仁。
黄世仁额头上开了条口子,流了点血。
李科说:“夏总,小圆圆把黄世仁打伤了,麻烦你送一下他到医院。”
“圆圆也是为了保护我。他想打我。”夏虫虫说。
夏鹏飞叮嘱李科说:“李老师,你不用跟圆圆的姐姐说,黄世仁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夏鹏飞把黄世仁到医院去透了片,缝了六针。
事后夏鹏飞给了黄世仁家长一笔赔偿金。
黄世仁家长怕黄世仁在天翔中学附属幼儿园还会受冷圆圆欺负,当天就把黄世仁转到别的幼儿园去了。
黄世仁离开大班,小朋友们拍手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