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以后,他们果真做到了当初自己放下的狠话,一面都不要见。
梁晴这一觉睡到傍晚,被黑妞舔醒了,毛孩子喊她起来陪自己玩。梁晴睁开眼,摸自己的脸,凉凉的。
她就说吧,有些事根本就不能回忆。
储臣跟韩诚一行吃饭,说到酒店行业这两年受到的巨大冲击,但同时又很看好,这一波重创过后必然会迎来复苏。
韩诚调侃储臣说他这两年投资保守了很多,要知道这并不是一个高利润行业,和互联网、金融业不能比。
储臣就说自己年龄上来了,没心思经历大起大落,无非是想着资产保值亦或增值,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在市场饱和的状态下,这两年关门的都是独立的小品牌,酒店的生态化尤为重要。储臣和钱文东出钱,韩诚设计叫人放心,两人讨论了一下相关的细节,过程还算顺利。
第二天还有事,早早地散了。
储臣把对方送到房间,从酒店出来,碰见曹泰也在这吃饭,喝得有些醉,拉着储臣要去再喝一杯。
他对曹泰仍有三分客气,但也念着老婆还在家里等。
没想到曹泰却不依不饶地硬拉他,说去放松一下有没什么的,玩点刺激的有助于身心健康。
“曹总想玩什么刺激的?”储臣长久不来酒吧,已经有些不喜欢嘈杂场面了。
曹泰叫来两个陪玩的妹子,不知道是酒吧的还是外面来的,穿着火辣,上来就娇滴滴地贴住了,曹泰给了个眼神,“去陪这位大帅哥聊聊天啊。”
妹子前面两个呼之欲出,也就顺势贴上了储臣的手臂,男人虽穿着衬衣,可看得出线条非常好,是个勤于锻炼的。
储臣把手不着痕迹地挪开,又把妹子的肩膀推走,“香水味太浓了,沾我身上来是想我回家跪榴莲吗?”
话是这样开玩笑的口吻说的,可眼神却不给人留余地,一眼威吓下去。
曹泰哈哈大笑,说他这是干什么,不要吓到妹子,“理解你,我要是有储老弟你这么漂亮的老婆,可不得时时刻刻想回家抱着,什么活都干不了。”
储臣的脸彻底冷了,无论曹泰是故意还是喝醉了,他都不高兴梁晴的名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也不愿别人讨论自己的房中之事。
曹泰还在想着美事,“你什么时候带弟妹出来,咱们一块儿吃顿饭,别老把她放在家里藏着。”
“你喝多了吧?”
曹泰似乎意识到话不能说得太过,又找回一点后,顺势就说起他们合作的事。在岛上的时候,曹泰就跟储臣谈好了,要承接他们下面的一个工程,储臣说这个好说,叫他走一下竞标流程就行,毕竟他们什么关系,他还能有钱不带他赚么?
曹泰觉得储臣这个人是讲义气的,也隐隐得意,想在他的地界赚钱,多大的老板都得看他脸色。
等储臣从酒吧出来,就打电话给钱文东,叫他把曹泰从竞标的公司里踢出去。
钱文东也喝多了,刚到家,他可不像储臣那样精力无限,正想着睡大觉,“你这是又怎么了?不是告诉我不能得罪他么?”
储臣抽着烟,冷笑道:“我一个月前不能得罪他,不代表现在还要惯着他。”
钱文东谨记他的话,“你不怕他又来给我们找事儿?”
“我有数,你去办吧。”储臣说:“我对他礼让三分,不是叫他给我蹬鼻子上脸的。”今天是这个曹泰,明天还有张泰,李泰,他的工程还做不做了?
“他要是来找我,我怎么说理由啊?”钱文东总算长了个心眼,不能直接把人得罪了。
“查一下,肯定有资质不符。”
“那好吧。”
储臣站在车旁边慢吞吞把一根烟抽完,正好代驾也来了,他回到家时,梁晴却已经睡了。餐厅墙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十一点,是他晚了,她还就真的不等,因为说过等他到十点半。
真是环环相扣,他在外面对人不惯着,她在家里也不惯着他。
他拿了睡衣去洗澡,没开灯,摸着黑上床又去捞她的腰。
梁晴睡得很熟,身后伸过来一只凉凉的手,不想睁眼也不想理,自动往床沿挪了挪,意思是叫他别碰她。
她睡得早,也醒得早。
去浴室刷牙看见脏衣篓里又有他脱下的衣服,不分深浅颜色就一股脑塞进一个框,她真想把人从床上拽起来,叫他自己睁大眼睛,看看做的什么事。
她擦完脸,把脏衣篓拿去小阳台开始洗衣服。
他的衣服上有酒味和烟味,还有一些艳丽的香水味。梁晴很清楚地记得,这不是属于自己的。她抿了抿唇,准备忍下这口气,却不料又看见白衬衣上的口红印。
于是,梁晴那他的衬衣和裤子全都丢进垃圾桶。
储臣醒过来已经八点,梁晴带着妞妞跑步回来,正在给它吃早餐,是几片胡萝卜,看得出来妞妞吃得很艰难,假吃的动作频发,但是对上妈妈的眼神它又只好默默吞下苦果。
储臣也救不了它。
餐桌上有她吃过早餐的盘子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却没有他的份,然后听见梁晴说:“你昨天的衣服裤子,我丢掉了。”
“哦。”他心说丢就丢了,可能太脏,过了三秒回过味来又问:“为什么”
梁晴把妞妞的饭碗收起来,“我也正想问你,你和苏澜是什么关系?”
第49章
储臣早上刚起来脑子本来反应就慢, 被她这样责问,蒙了几秒下意识问道:“你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
他以为苏澜的事在她那就算过去了。
梁晴站在洗菜池前给妞妞洗碗,浅浅淡淡地笑着, 说:“我不问你不开心, 我问了你又不回答,你想怎么样呢?”
储臣坐在沙发上, 闭着眼睛揉揉额角, 昨晚喝了很多,他的头疼到现在,梁晴的咄咄逼人也令人倍感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