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民抽泣摇头:“不可能,他们还是会骂我。”
姜蜜牵着杨佳民的手:“二姐,来,咱们出去试一试。”不用继续看下去了,剩下的使劲打就行了,他们今天得解决二姐的名声问题。
二姐以后要在肉联厂工作,这名声太重要了。
外面已经围了很多人,有的是邻居,有的是家属院的其他人,里三层外三层,有些人想要冲进来帮忙,被大队长他们拦着,至于想要去报案的,他们不管。
齐家人欠收拾,到哪里说理都不怕。
姜蜜拉着杨佳民,她道:“你们应该骂过我二姐吧,现在再骂一句,让我们都听听。”
杨佳民抿着唇,不敢抬头,她害怕这么多的人盯着她,有些眼神轻佻,神态下流,有些鄙夷轻视带着嫌弃,她被看得多了,就越发不爱出门。
姜蜜眼神落在一个婶子大娘身上,那些人赶紧后退,姜蜜眼神落在几个青年身上,他们也后退了一步。
现在谁敢多说一句啊,看看这些人个个人高马大又健壮,打人那就一个狠,不分男女老少,那是通通胖揍一顿。
杨佳和拎着一个青年出来,这个青年是之前在路上朝杨佳民吹口哨的,他已经挨了一顿揍,这会儿又跑来看热闹了。
姜蜜:“你还敢骂我二姐吗?”
那青年顿时被吓得脸色惨白,连连摇头,“不敢,再也不敢了。”
杨佳民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向那人,以前这人有多嚣张,如今就有多怂包。
姜蜜:“你说说以前为什么敢骂我二姐,现在为什么不敢
骂我二姐了。你要是好好的说说,我就不打你了。”
那青年哆哆嗦嗦,“大家都这么说,我只是跟着大家说。我要是不说,就好像我跟大家不一样。”看到姜蜜还盯着他,他赶紧道:“杨同志被说了以后,就会哭着跑,也没人替她出气,最重要的是,齐家人又不管,齐景芳和齐景瑞也经常说啊,他们是一家人,都这么说,那肯定……肯定就被人当真了。”
杨佳民如遭雷击。
姜蜜:“现在呢?”
青年赶紧摇头,都要吓哭了:“谁敢啊,我们要是知道杨同志家里人这么厉害,谁敢多说一句。”
杨佳民恍恍惚惚的看着他,这青年的眼神都不敢往她身上瞟,往日轻佻下流的行为更是没有一点,称呼都变成了杨同志。
她都多久没有听人喊她同志了。
姜蜜:“你们这样,齐景文就不说一声?不揍你们一顿。”
那青年不想说了,杨佳和给他脑袋一巴掌,青年别打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疼,“齐景文当着杨同志的面会批评我们两句,背地里听到了也当没听到。”
姜蜜:“还真是可着劲的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
蔡芬冷笑:“一个天阉的骡子,下贱的畜生。”
围观的群众:!!!!
一个婶子道:“你们别胡说八道,这事情可不能胡说。景文妈天天在走道里熬生子药,杨佳民都吃了快一个月了,你们家孩子不能生,还冤枉景文?”
蔡芬抓着她,直接一顿胖揍,那婶子哭嚎:“没天理了,来到我们家属院里,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实话都不让说一句。”
其他人要帮忙,被周明德几兄弟拦着人隔开。
姜蜜:“当然得熬药了,要不然,你们能以为是我二姐的问题。”
蔡芬:“真是丧尽天良的腌臜货。我们一大家子家就没有生不出来孩子的,敏敏她娘生了六个,敏敏她大姨家生了四个,我们家也生了五个。听说敏敏吃了不知道从哪里开的药,赶紧带着她去大夫,大夫还把我们骂了一顿,说大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生孩子。合着是个天阉,娶了我家姑娘回家糟蹋呢。”
众人目瞪口呆。
齐景文脸色铁青,想要冲出来解释,但正挨揍呢,出不来。
他想到以后大家看到他就想到他是
个天阉,眼前一黑,觉得想立刻死了算了。
姜蜜补充:“我二姐性格单纯腼腆,齐家人娶我二姐那是主打一个骗婚,骗工作,骗嫁妆。现在工作被小姑子骗走,自行车被小叔子骗走。什么事情都骗着我二姐不跟家里人说。”
杨佳和见姜蜜没有要问的了,把那青年扔一边了。那青年战战兢兢,但也没走,留在这里继续看八卦。
有一个大爷道:“我就问一句,别打我。我跟齐家不是亲戚,就是一个院子的。要是问一句,也要揍我,那我就憋着不问了。”
虽然很好奇,但很有求生欲。
姜蜜道:“大爷,您说。我大娘揍刚刚的婶子,那是因为她说话不中听,实话听不进去,要把屎盆子往我二姐身上扣,我们家不受委屈。”
那大爷道:“我们都听说,小杨同志这工作是夫家帮着找的,如今给小姑子也正常。而且自行车也是彩礼,给小叔子骑着也正常吧。毕竟是人家给的,花了大价钱的。”
蔡芬收拾完那婶子,撸撸袖子站了起来,听着这话,气的牙痒痒:“我呸,你们齐家人,你们这是好大的狗脸,我们闺女嫁进来,带着肉联厂的好工作,带着自行车,你们给的彩礼缝纫机.手表.166块钱,我们都给闺女带回来了,另外又添了134块钱,让闺女带回来三百块钱。这是要了我们闺女的工作和自新车,还想当好人呢?怎么不来一道雷劈死你们一家子。”
那大爷目瞪口呆:“真是小杨同志的嫁妆?”
旁边有个大妈也觉得不可思议,“哪有要儿媳妇嫁妆的?”
姜蜜:“二姐,那三百块钱呢?”
杨佳民眸中含泪,这会儿脑子似乎清明了一些,“公公厂里出事,得赔钱,我把钱拿出来了。”
众人:……
这样的性子能是狐狸精?
以前真以为杨佳民在外面勾三搭四,让那些二流子在外面天天的等着她。
但……竟然连结婚以后,要同房才能生孩子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