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北对林觅一直大方,不用特地提些什么,他都会尽所能用心准备。前段日子过生日,邬北送了她一双jimmy choo的saeda 85。
龙港会那晚她把高跟鞋蹬坏了,随口抱怨一嘴,没想到被他牢牢记住了型号。
林觅对待衣物的态度和邬北一致,消耗品迟早会被淘汰,宛若珍宝对待的不是衣物而是展览品。jimmy choo的鞋底很脆,走草坪或湿地都有损坏的可能,放在过去穿坏了她就压箱底不管了。
唯独邬北送的那双林觅上脚次数一只手能掰过来,在她心里是有那么些特殊意义。
裴斯宇:“等会儿陪哥哥吃个晚饭好不好?”
林觅:“就我和你?”
裴斯宇:“带你男朋友来也行。”
林觅:“……你还是在大马路上随便拉个人请客吧,挂了。”
林觅收回手机,扣动把手的声音传来,她转眸看清来人长相,无可奈何道:“裴哥哥,你到底想干嘛?”
裴斯宇一袭粉色西装,臂肘抬起撑门框上,像个妖精般盯着她笑。
“你过生日的时候我没给你送礼物,这不是想着补上。”
林觅说:“真不用。”
裴斯宇走进病房,从裤袋里拿出手机,点开看了眼时间。
他的拇指在屏幕上不自然地划过:“不吃饭也行,可是哥哥已经把礼物买了,你不收我可就扔了啊。”
林觅语顿几秒:“不用扔……心意我领了,礼物哪儿呢?”
裴斯宇桃花眼弯了弯:“我车的后备箱里。”
林觅跟裴斯宇走到医院的地下停车库,空气中弥漫着轻微消毒水的味道。
裴斯宇今天没开红色跑车来医院,兜里按了下遥控器,后门缓缓升起,姹紫嫣红的蔷薇、气球和星星灯串足以闪瞎女孩的眼。
林觅看了眼挤在花簇中间的橙盒爱马仕,牙缝里挤出:“谢谢,这些花我当是你送我妈的了。”
“是你的。”
男人暧昧的嗓音在耳垂边缭绕。
林觅身形一僵,不知何时,裴斯宇站到她肩后不足两寸的位置,头颈低着,温热的鼻息落在她肌肤上,痒痒的。
那双蛊惑的桃花眼不笑时深邃似潭,眼睛仿佛是夜晚镶嵌的黑珍珠般,融合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她差点忘了,京圈小二爷在外界眼里是个实打实的帅哥。
林觅手腕撑住后背箱底座,面无表情:“滚啊。”
“不要这么冷淡嘛,” 裴斯宇笑了笑,直起身,“就是逗你一下。”
林觅很烦。
“你们在做什么?”
后边响起的男声冷硬。
短短数秒过得无比漫长,来人一身黑衣黑裤,寡冷的黑眸对上林觅的视线,看不到任何的欲望和情绪。
邬北重复一遍:“你们在做什么?”
他身形未动,定定看她。
林觅看不懂这眼神的意思,解脱,绝望,自毁。
多种复杂的感情杂糅至一处,他身上带了股病态的麻木感。
为什么会是这些情绪?
她不明白。
林觅冷静解释:“裴斯宇说他要给我补上生日礼物,到停车场后反而开始骚扰我,这就是我们在做的。”
裴斯宇摊手投降:“对对对,是我情难自已,我是骚扰狂。”
找准空档,林觅弯腰从男人腿侧溜出来,踉跄两步走到邬北那边,扬起小脸看他:“邬北,事实就是我说的那样,你信不信我?”
邬北沉着眼,五官在灯光外缘显得幽深。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轻偏开眼。
“信。”
裴斯宇好整以暇抱臂看戏,略微吊起眉梢:“是裴某唐突了,太子爷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介意才是。”
邬北眸里勾出笑意,语气又变成了那个不正经样儿。
“裴斯宇,老子的女人只能老子惦记,握紧你手上的那点权,小心明日被别人惦记。”
话音落,裴斯宇眼微沉,显然这话对他具有一定威逼作用。
眼神抓着林觅不放,过两秒嘴皮子掀了掀:“二位慢走,不送。”
#亲觅邬见#话题的热度渐渐冷却,泞大的各位天天看着两人同进同出,感情始终如一,纷纷打趣邬神这是栽美女新生头上去了。
邬北向来索欲从心,只是有次深夜上演飙车追逐戏码过后,女孩看着他手里的烟,说戒掉烟就做他女朋友,忽然觉得克己也不是那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