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尹方旬十分精准的预判接住了飞过来的枕头,拍了拍上头的灰,随后将其放在沙发边上。
“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您打电话。”“滚!你滚!”
歇斯底里的嘶吼声不绝于耳,尹方旬权当听不见,摆弄好枕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人,转身离开。
关上房间的门仍能听见辱骂声传来,她塞了一封红包塞给身旁的中年女人。
“张嫂,辛苦了,听说您家孩子最近升学。”
张嫂喜笑颜开,拿着厚厚的信封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狭小的缝儿。连声道谢,好话说了一箩筐,手早已将信封塞到围裙下的衣物口袋里,再将围裙细心放好。
厚实的信封在宽大口袋里一头扎进去,好似没有出现过一样,不见踪影。
“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大姐的。”
在张嫂嘴里,母女成了平辈,哪怕尹许梅再难伺候,仍旧是好活计。
“要不在家里吃个饭?”
张嫂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望着在门口换鞋的尹方旬,心中却是盼着最好不要顺嘴答应下来,免得她再做一人份的饭菜来,着实麻烦。
三人三张嘴,张嫂是湖南人喜又香又辣的湘菜,尹许梅瘫痪在床吃不得重口的,尹方旬贵太太一个总要吃的十分精巧。
前者倒还好,尹方旬的吃食却是要她一个人忙活上许久。在张嫂不确定的期盼下,尹方旬终于开口拒绝。
“不吃。”
她走出屋子,门“嘭”的一声关上,堵的心里难受。
这是第几个这样的年头了她也数不清,抬头望天,阴云遍布,看起来就快下雨了。呆呆的站在门口好一阵儿,车旁的保镖走到她身边,轻声提醒她。
“太太,下雨了,上车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