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润玉也是摇头,这两人对去乡下都不感兴趣。
王汉章也疑惑地看向高源,他也搞不清楚高源为什么要闹这么一出,他也劝道:“高大夫,这个办法怕是不可行啊。”
高源却抬手打断了王汉章,他问:“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王汉章点头:“当然。”
“看好了。”高源说完就朝着严桥走过去。
严桥老神在在道:“高大夫不必再劝,老夫没那么大抱负,不会做那样的事情,你还是另找高明吧。”
高源也不管他,就凑到严桥耳边,说了一句:“严老若是不答应,我就把我大剂量使用乌附毒药的方子登记在报纸上,公之于全国!”
严桥顿时脸色大变,指着高源,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你!”
其他人都呆住了。
王汉章问一旁的严旬:“你老师跟你爷爷说啥了?”
严旬也傻眼了,他哪里知道啊,他也不明白他爷爷怎么反应这么大!
严桥脸都绿了,他气急败坏道:“你怎敢如此做!”
高源一摊手:“我的东西,你管得着吗?”
严桥气的浑身发抖,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爷爷,你没事吧?”严旬赶紧上前询问。
这样子不说别人了,连严桥的死对头李润玉看了都觉得这个老头随时能背过去。
王汉章看的一愣一愣的,他在想严桥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高源手上。
高源也不敢继续刺激老头儿,他去了李润玉,也靠近了李润玉耳边。
“你想干嘛?”李润玉升起了警惕心。
高源道:“只是说一句话而已,不用担心。”
李润玉这才放下手,只是神色一直保持着戒备。
高源道:“之前祁厅不是来我们那儿考察过嘛,他还拿走了我抄录的彭子益的笔迹,前几天他寄信过来问我,他想要把彭子益的笔迹装订成册,在全国发表出来。”
顿时,李润玉脸也绿了,声音也哆嗦了:“你说啥?”
王汉章也看了过来,这怎么又来一个?
高源无奈道:“领导拿了,我也没办法,他还在等我恢复,你说应不应该让他出书啊?”
“你说呢!”李润玉声音一下子就大起来了。
旁边人都吓一跳。
高源也对他来了一句:“那你说呢?”
李润玉愣住了,而后怒道:“高源,你怎可这般无耻!”
高源掏了掏被震的嗡嗡响的耳朵,他道:“虽然有点无耻,但我也是在帮你!”
“你还帮我,你帮我什么了?”李润玉都快爆发了。
高源来了一句典型渣男口吻:“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李润玉也气的直哆嗦。
其实高源也没瞎说,上辈子是李润玉是在蒙难的时候,才把这几册笔记交给他保管的,可见李润玉对这东西的珍视程度。但高源想让他在乡下最困难的时候,去主持场面,确定思想,立下功劳,将来或许也能逃脱劫难。
李润玉如是,严桥也如是。现在是乡下卫生最空虚的时候,马上肠伤寒就要来了。高源的确是在为乡下老百姓考虑,可同时他是在为这两人着想,就像当初帮助沈丛云的一样。
现场沉默了好久。
严桥和李润玉都无语了,他们的七寸都被高源抓住了,他们还能怎么办?
良久之后,严桥看着小孙子,苦笑道:“罢了罢了,为了我严家的崛起,我这把老骨头就扔在乡下吧!”
严旬有些不解。
高源微微颔首,他又走上前去,还想跟严桥耳语。
严桥却怒道:“这样还不够吗?高大夫还想苦苦相逼到什么程度?”
高源诚恳道:“严老先听完再说,可以吗?反正,也不会有比这样更差的结果了。”
严桥复又把眼睛闭上了。
高源再度凑到严桥耳旁,小声道:“除了乌附药,我还有很多控制别的毒药的技巧,这些都会传给小旬,我会把我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他。同时,严家可以随时派有资质的小辈过来,我亦会倾囊相授。他们学到的,也可以传回严家。从今日起,我之学问,即严家之学问!毫无保留,绝不藏私!”
“当……当真?”严桥又结巴了。
高源认真点头:“绝无戏言!”
严桥当时又觉得自己行了,一下子站起来,大声道:“那就让我累死在乡下又如何?老夫死的心甘情愿啊!”
王汉章和严旬都虎躯一震,这又咋了?
李润玉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