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奶奶笑:“虽然我不想出国治病,但是我还是不想死,想活久一点,你放心,我肯定会好好配合治疗。”
钟爱听不得这些,站起身出门,她在楼梯间里难过地走来走去,无人可诉说心里的慌张,给陆长柏打了电话。
“喂,钟爱。”
“陆长柏……”一听到陆长柏的声音,钟爱忍不住又哭起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钟爱你别哭,你慢慢说。”
被他温柔的安慰着,钟爱努力控制住眼泪,说好还是带着哭腔鼻音:“我外婆生病了。”
陆长柏努力安抚她,问清楚是什么病,又安慰她,叫她别慌,先安排外婆在医院住下,他下午就回来。
“外婆办理好住院你也别开车回家,在医院等着我来接你知道吗?”
“嗯,你快点来。”
她以为自己上辈子已经经历过一次了,这辈子为了外婆生病做了这么多准备,应该能安然等待这一刻到来,但是她高估自己了。
或许,就是因为上辈子经历过外婆去世的恐怖瞬间,这辈子重生后她一直等着悬在脑袋上的刀落下,更加恐慌。
她下意识想找个人站在她身边,给她鼓励,陪她度过这段艰难的时光。
陆长柏此刻恨不得飞回去,立刻打电话订飞机票,联系老师请假,去机场的路上给他爸打电话,问他爸认不认识这方面的人。
陆长柏前些日子认识了一位生物系的师兄,好像听他说过,他爸妈都是医生。
“喂,刘师兄,是我,陆长柏。上周我们在赵教授家见过。”
“多谢师兄关心,那个项目进展的挺顺利,嗯,下次有时间咱们再约。”
“师兄,上次你说你爸妈都是医生是吗?他们认识治疗肝癌的专家吗?”
“家里的一位长辈病了,原发性肝癌,中期。”
“好,我等师兄电话。”
去飞机场的路上,陆长柏几乎联系了他觉得有用的一切资源,多方打听之下,了解到有位美国的肝癌专家有个私人行程,目前人在上海。
陆长柏在上海没有人脉,只能求助他爸。
陆淮山也在联系朋友,他真是没想到,他儿子这么快就知道靠谱的人了。
“在上海是吧?”
“知道住哪儿不?”
“名字呢?”
“好,交给我了。”
只要找到人,就好处理了。
飞机出发之前,陆长柏最后给钟爱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有个肝癌专家在上海,他爸已经去联系了,叫她别慌。
此时,齐主任已经安排外婆住院了,钟爱挂断电话后,问齐主任知不知道霍华德教授。
霍华德教授,业界大拿,齐主任当然知道。
“你要把你外婆送到霍华德医生所在的医院吗?”
“不是,有朋友说霍华德教授在国内。”
齐主任高兴道:“如果真是这样,你们能把人请过来做手术最好不过。”
从齐主任这儿得到正面的答案后,钟爱总算松了口气。
齐主任离开后,钟奶奶笑着问:“是不是长柏找的人呐?”
“是他。”
“有心了。”
陆长柏坐最近的一班飞机回来,下飞机后打车直奔二院,钟爱在医院门口等他,一看到他,迫不及待冲过去,两人紧紧抱在一起。
陆长柏着她的背:“别害怕,我在。”
钟爱的眼睛又忍不住湿润,不停地点头。
去病房的路上,陆长柏一直牵着她的手,到了病房外面,陆长柏停下脚步,给她擦脸:“情绪好点了么?”
“嗯。”
这一天,从上午到下午,她哭了多少次自己都不记得了。
“长柏来了。”
“是我,钟奶奶,这会儿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感觉,这个病呀,要是不是检查出来,我都不相信自己得了。”
陆长柏拉了两张椅子过来,拉着钟爱过来坐。
两人陪着聊了会儿,李大伟和赵惠夫妻俩急匆匆赶来:“师父,你咋了?小爱说您生病了,吓得我和我媳妇儿赶紧跑过来。”
“小爱怎么通知你们了?你们这么忙。”钟奶奶叫他们俩回去。
“再忙也要来,您不用担心,我们俩的工作灵活,也不用天天去公司,您生病了我给您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