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朕心中自有计较!”赵桓打断了朱皇后的话。
……
回到平舆国公府,茂德帝姬被乐家一众姬妾团团围住,打听茂德帝姬入宫求见天子的情形。茂德帝姬将入宫的经过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殿下,官家真是这般说的?”
“官家这般说,公爷便无碍了,我等也放心了!”
“乐家富足无比,便是公爷没了仕途,也会过的逍遥自在,何必去做什么费力不讨好的朝中差事。”
……
听茂德帝姬这般说,乐天一众姬妾们连连说道。
此时,武松、杨志、尺七等人也在乐家正常,但为了避嫌,乐家正堂中被挂了一道布帘,俱侯在帘外听话。
“殿下……”
听茂德帝姬言,杨志面上忧色愈重,开口拜道。
“何事?”茂德帝姬在帘内问道。
“小的以为为保公爷无虞,殿下还要去别家皇亲中求助一番……”杨志说道,但说了一半,看到武松示意的眼神,倏然闭上了口,将后面话咽了回去。
闻言,茂德帝姬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是,明日我便去几家兄弟姐妹那里走动,求他们在陛下面前与夫君求情。”
这时武松拜道:“殿下此去大内,想来公爷必然无碍,我等做下属的也便放心了,眼下时辰不早了,属下等人暂且告退。”
茂德帝姬点了点头,口中言道:“天色不早了,也辛苦汝等了,且都回去休息罢。”
……
到了前宅房间,杨志问道:“武兄,您方才与眨眼睛是何意思?”
武松言道:“我觉的天子的话只是在敷衍推诿,心中并无有任何帮衬公爷的意思!”
闻言,杨志面上尽是惊色:“那方才武松何不在殿下面前直言?”
武松面上尽是忧色:“殿下与一众如夫人俱是女流,自是不知朝堂之事,官家若执意陷害公爷,又岂是殿下能够劝解的,咱们这位官家自于太子之时便深知韬光养晦之道,拿话语推诿殿下自是不在话下。”
此刻的尺七,也是一脸忧色:“武大哥所言不差,天子若信任公爷便不会在汴都解围后将公爷放任灵夏,更不会以驰援太原不力而贬谪灵夏,况朝中执宰现下多是与公爷不睦之人,此次公爷身陷大理寺,定是天子与朝中执宰所为,公爷凶多吉少……”
武松接着问道:“尺七兄弟,屠四兄弟随公爷西去灵夏,汴都的事务皆由你来打理地,你那边可有何消息?”
“武大哥,大内酉时闭门,不知潜于大内中的兄弟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情报,得到用的情报最早也要明日早间才能递出。”尺七言道,随即面色越发的忧虑:“公爷身陷囹圄,我等不妨化被动为主动……”
“尺七兄弟的意思是?”杨志不解。
“劫狱……”尺七言道,“甚至是劫法场!”
武松点头说道:“尺七兄弟说的对,我等要两手准备,一边做好请朝中大臣为公爷说情,争取朝廷宽大处置公爷,另一边要做最坏的打算,朝廷要置公爷于死地!”
“这是要造反么?”杨志心中惊道。
尺七挑眉:“杨兄,若朝廷想置公爷于死地,你是想营救公爷还是想任由朝廷处置公爷?”
“尺七兄弟说的哪里话!”听尺七这般说话,杨志挑眉:“若不是公爷促成朝廷招安梁山泺,而是朝廷派大军来征剿,我等兄弟必会落得与方腊一般的下场,公爷与我梁山泺兄弟有救命的大恩,我等梁山兄弟最重情义,我们的命便是公爷给的,既然朝廷不仁,我等又何必会朝廷卖命!”
“杨兄果然是重义之人。”尺七笑了起来,武松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随后尺七将目光投向武松,正色道:“武大哥随在公爷身边极久,舟山海战、两次西夏之战,南剿方腊都是随在公身身边的,自是熟知军事,若万不得己必须劫狱,一切皆要依仗武大哥。”
“是啊,我等皆听武兄吩咐行事,武兄怎么说我便怎么做!”杨志急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