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缺马,根本组织不出这规模的重骑兵,再说看衣着号甲更是本军装扮,那领军西夏将领不觉有异,忙吩咐手下士卒去查看受伤的军士,一面又组织兵马前行支援盖朱危守军,毕竟前方军情吃紧,军令更是如山,这领兵的将领不敢耽搁半点。
与此同时,前面相反而行的铁鹞子距离西夏援军更近了,就在双方距离数百步距离之时,令西夏军卒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只见这只向己方军队靠来的西夏重骑铁鹞子开始加速,向着己方强冲了过来。
与此同时,在铁鹞子军中更是忽的亮出一个巨大的旗号,一众西夏军卒望去,只见那旗号明显与本朝字迹不同,上面一个“宋”字不止是扎眼,更有些令人心惊肉跳。
莫说是一众西夏士卒,便是那领军支援盖朱危的西夏将领也是被惊的一怔。
数百步的距离对于骑兵不过是十多个呼吸的时间,只见加速打着宋军旗号的铁鹞子轰隆隆的向西夏援军碾压了过来。
“敌袭,准备应战……”终于反应过来的西夏将领扯着嗓子大声吼叫道。
然而这西夏将领叫喊的声音很快被铁骑的淹没,随之而来的是整个人被卷入到铁鹞子的马蹄之下,被踏成了肉饼。
遭殃的不止是这个领兵将领,便是在前军的其他副将与士卒也立时被铁鹞子所碾压,整个前军立时鬼哭神号一片,己然溃不成军。
西夏前军被宋军铁鹞子所碾压,但中军、后军却是完整,就在中军、后军将领想要组织对宋军的反攻时,只见两侧山峰之上立时有无数石块倾泻而下,立时造成无数士卒伤亡,就在那碎石雨刚刚滑落过后,两旁的山峰更有无数箭矢倾泻而下……
反应过来的夏军终于意识到中了埋伏,但此时己经陷入绝境,前方是刀砍不入的重装甲铁鹞子,两侧是无休止且看不到敌军士卒的屠杀,西夏兵卒终于崩溃了,但又能往哪里跑,后方被巨石完全堵塞了起来,两侧是敌军占据的山峰,前方更面对的是宋军重骑的屠杀。
打又打不过,逃又逃不了,很快陷入重围的万余夏军做出了他们此生认为最正确的决定,扔下兵器投降。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之后便越来越多,在这种绝望与崩溃的情绪下,所谓的斗志只能用来垂死挣扎。
在接连劈翻几个仍在负隅顽抗负的夏军将领后,整支夏军乖乖的扔下兵器硊于地上,等候宋军的清点……
望着被缚起的西夏士卒,刘法手拂须髯,叹道:“老夫征战西北三十载,似此大胜却从未有过!”
看着乐天,瞿进眼中尽是崇拜之色,由衷赞道:“乐大人用兵如神,难怪会被陛下派来西北,不止是我大宋之幸,更是我皇英明!”
杨惟忠也是赞道:“杨某小的时候便听人说,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乐大人不止谙熟政务精于诗词,连领兵打仗也不让我等武夫!”
“诸位将军谬赞了!”乐天拱手回礼,说道:“诸位若是将三国志读上一遍,乐某所用之计不过尔尔!”
“原来乐大人熟读三国史志。”刘法眼中尽是赞赏之色。
“昔年读书无聊时草草看过罢了,没想到今日竟能用上!”乐天谦虚道,说话的时候额头险些冒汗,前世的自己最多不过是读过三国演义,又将几版三国演义电视剧看了一遍,什么时候看过三国志。
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是史书三国志还是通俗小说三国演义,交战三方都是将各种计谋轮着遍的使上了一遍,颇有实际操作意义。
随即乐天又说道:“大帅,请分出三千人马将这些俘虏押回国内,按计划中的下一步行事!”
“将这些俘虏押回我大宋?”瞿进语气中有些不满,冷冷一笑向刘法说道:“大帅,依末将来看不如将这些夏卒咔嚓了,也省了分兵的麻烦更省了粮食……”
“不可!”乐天阻止,口中说道:“可还记的仁多泉城一战,大帅下令屠了三千投降的夏军俘虏,当岁冬日西夏人就屠了靖夏城以做报复?”
刘法闻言,眼中隐隐有些不悦。
“大帅,莫怪下官言语中有不敬之处!”乐天向刘法拜了拜,又说道:“统安、盖朱危之败,我军士卒被俘杀甚众,若有这一万西夏战俘握于手中,足以让西夏国对我等投鼠忌器,更能换回被俘去的西军兄弟!”
闻言,刘法眼中不悦之色立时散去,点头道:“是老夫思虑不周了!”
随即乐天请示:“还请大帅下令,进行下一步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