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就在刘法面有忧色之际,忽听有前面探马来报:“大帅,前方发现西夏斥侯!”
闻言,刘法面色一厉,喝道:“务必格杀!”
“得令!”得了刘法的军令,那探马便欲离去。
就在这个时候,豆粒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掉落下来,猝不及防的砸在行进队伍中士卒的脸庞上,又砸在光秃秃的山石圭地上,激起一股股干燥的灰尘,随即那扬起的灰尘又被雨点砸落在地面上。
突然从天空中降落的大雨,令刘法的面色难看非常,不由自主的看了眼乐天。
“官人,将蓑衣披上罢!”随在乐天身旁的武松将早就准备好的蓑衣披在乐天的身上。
乐天摆手,“把我这件拿与刘帅罢!”
“小的这里还有一身!”武松回道,随后催马快走几步,将备与自己的那件蓑衣递与刘法。
刘法倒也不客气,冲武松点了点头,将蓑衣披上后大声道:“加快行军速度!”
雨点越滴越大、越滴越密也越滴越猛,令人睁不开眼睛。
这时有数骑从后面飞奔而来,随即勒马停在帅旗附近,乐天细细打量来人,原来来人是督领后军的将领焦安节,只见焦安节催马来到刘法面前,拱手道:“大帅,看这雨势极易爆发山洪,我等必需在天黑前赶过前面的碎石谷,若是迟了些,十有八|九会被山洪阻住去路。”
想起山洪的破坏力,刘法面色更是阴沉,喝道:“传令下去,全速前进!”
就在队伍全力前进之时,在后言有轰隆隆的声响传了过来。
“三月打雷,在江南倒是常见,在这西北也有此说?”武松听到轰隆隆的响声,有些吃惊的问道。
武松话音落下之后,那轰隆隆的声响依旧响个不停,甚至地面上隐隐间也有晃动之感。
“难道是山崩?”武松又有些吃惊的说道。
“不像是山崩,倒有些像是山洪暴发!”乐天摇了摇头,随即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后军与押送物资、军械、军粮相间的厢军、民夫之间的那道山岭上,有大股大股的洪水冲刷下来,随即大股的洪水冲击着那些巨大的风化的山石。终于先是有小块的山石被洪水冲刷下来,雨势越下越大,紧接着有大块山石也被冲了下来。
泥土、洪水、石块,混合而成的泥石流从山岭上咆哮而下,形成一道数里长的土黄色泥石浪潮,轰隆隆的冲落下来。
军中士卒与西北百姓生活在多山的西北,自然知晓泥石流的厉害,立时间纷纷躲避开来。
好在躲让及时,西军士卒与民夫才没有什么伤亡,但巨大泥石流将前面的两万精兵与后面的厢军、民夫队伍拦腰斩成两截,完全隔离开来。
武松居于江南,看到山洪暴发,口中不禁惊讶道:“这山洪暴发引起的泥石流比钱塘海潮还要壮观!”
乐天只是一声长叹,摇头道:“我军一路翻山越岭,又遇暴雨山洪,还未开战,便己是疲惫之师,此战堪忧呐!”
闻言,武松一惊:“大人的意思是……”
眼神止住武松的话,乐天心知刘法现在心中愤怒,摇了摇头:“勿要多言,现在刘帅正在火头上,若是听到,小心被治个蛊惑军心的罪名杀头!”
正指挥大军前行的刘法见状,面色越发的阴沉,做为兵家更知道断了后勤补给对军队的可怕后果,一旦军队断了粮,士气立时会低落下来。
很快刘法心中有了决断,吩咐手下士卒道:“派个传令兵过去,命后面的厢军与民夫绕过此地,追上前面的队伍!”
宋军一路翻山越岭,又意外|遇到了山洪,物资、体力都消耗了不少,路上又泥泞不堪,一日的光景才行了一半的路程。
看天色渐暗,前言又泥泞难行,刘法传令三军安营扎寨,埋锅造饭。以等待后面的厢军与民夫跟来。
古时粮食稀缺,寻常人家大抵也都是一天吃两顿饭,所以军队里更是以一天两餐为准。